吴府。
夏染吃过早膳就耐心等着,也不像昨天似的总窝在屋里,现在吴修醒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也没有什么意思。
他在院子里四处溜达,好在这个院子不小,还种了些花草,有个品种挺名贵,夏染之前想买来着,但后来不知那个花农跑哪去了,不想今日在这里遇见。
他毫不客气的找了小铲挖两棵,吴夫人进来送茶,看到不禁皱眉。
夏染问道:“怎么?吴夫人心疼了?”
吴夫人急忙笑笑,“没有,怎么会?小公子对我们将军有大恩,两棵花草又算得了什么呢?”
夏染没说话,吴夫人看看时辰,“不知尊师什么时候来?这时候也不早了。”
夏染心说,今天是来不了了,“夫人别急,再等等吧。”
吴夫人无奈,也只能等。
吴秀宁进来瞧见夏染在花丛里挖东挖西,心里也有些不痛快,脸色比之前冷了不少,“你在干什么?”
夏染扫了她那张冷脸一眼,短促笑了一声,晃晃手里的铲子,“挖花呀。”
吴秀宁反正也给他下了药,在他身上做了标记,现在也不怕得罪他,他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将死之人。
既然是将死之人,那就没有必要再客气了。
吴秀宁声音冷淡,“种回去。”
夏染手上动作不停,“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挖下来的。”
吴秀宁伸脚踩住铲子,看着夏染的头顶,一字一字,“种、回、去。”
夏染缓缓抬头,“世子妃,您这是要过河拆桥了?”
吴秀宁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过河拆桥?桥是你搭的吗?那是胡神医搭的,你还没有资格让我过河拆桥。”
夏染重新低下头,眼中的笑意一闪即过,“那我今天还就非要挖了,救吴修一命,老子守了一夜,两棵花都不值?”
吴修宁声音透出狠意,“你跟谁称老子?你敢叫我父亲的名讳?!”
“有什么不敢?”夏染短促一笑,“世子妃是在井底太久了,以为吴家和东平侯府就是天了吗?”
吴秀宁听得真真儿的,这是把她说成井底之蛙了呀!
她抬脚就踢向夏染的脸,带着花田里的泥,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