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能够让他完全没有察觉,也算是厉害了。
苏南衣手指轻敲着桌子,“我好好捋一下。张朝给了我们令牌,他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然后,到了城中,吕娇娘拿走了,还意图……”
“这其中的牵连是什么呢?”苏南衣眼睛一亮,“你们猜,会不会是张朝给了我们令牌,同时又飞鸽传书给吴沉安,告诉他,如果将来有人持令牌去督统府,那这几个人就是知道点内情的人,要格外留神?
但现在张朝死了,吴沉安知道不知道咱们尚未可知,他也不想打草惊蛇,就让这个吕娇娘来试探,同时,又怕咱们会拿着令牌做别的什么事,所以就把令牌收走了?”
陆思源脑子转得飞快, 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很有可能,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那个女人知道我姓什么。”
“正是,”苏南衣点头,“如果一切都说得通,那吴沉安很有可能就是吕娇娘身后的人,张朝他们也是他的人,这很说得通。”
“没错,没错,”老修连连点头,“这小子太阴险了,我看他还不如那个霍远铭。”
“一丘之貉罢了,”陆思源冷声道。
“他们的家务事,我们本来不想管,但如果……对我们拿到乌石兰花有利,那就……”苏南衣后面的话没说,但意味很明显。
去远方部族取乌石兰花也是有很大危险的,而且前路迢迢,有许多未知的情况发生,时间上也会无限拉长。
在这里虽然也有危险,但相比去其它部族,还是好太多了。
这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三个人都同意,就地取乌石兰花。
首先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确定,霍远铭的手里到底有没有。
老修咂着嘴,蹲在凳子上,摸着胡子道:“我觉得,十之七八是有,而且,这个吴沉安明目张胆的来要,说明什么呢?”
陆思源扫他一眼,“他应该知道,霍远铭不会给他。”
“对呀,可他为什么还要来要呢?”
苏南衣眼中闪过笑意,“你的意思是,他想打草惊蛇?”
“对,他让霍远铭知道,他知道了乌石兰花的消息,而且想要,这样的话,霍远铭就会防备,只要霍远铭一动起来,那究竟是不是有花,在哪里藏着,也就好试探了。”
苏南衣点点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