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卓心里十分痛快。
嘴角翘了好几翘,都努力压了下去。
他心说这个霍珍珍,真是不服不行,的确是有几分手段。
这个义女,认得不亏。
能利用她把北公子给拉拢住,也算是无本的买卖了,到时候生意做大,他还不横着走?
夏家的那个年轻崽子又算个屁?
短短的时间里,他的心思千回百转。
“你……你们……珍儿!”
东方卓终于按捺下喜意,声音颤抖着叫了这么一声。
“老天爷,这是怎么说的,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我娇惯的长大的,你这是……这可怎么好啊?以后你还怎么做人,我的珍儿呀……”
他一边说一边硬挤出几滴猫尿,但根本挤不出,只能假意擦了擦。
“北公子,北公子!珍儿虽是我的义女,但她叫我一声父亲,我也该为她操心,我们不求正室,但怎么也得做个妾吧?这样的话,她也能有一条活路啊……”
苏南衣在里面听着,差点笑出声来,这老头子是真敢说呀。
眼睛是瞎的吗?就不能睁大眼睛瞧瞧?就进来瞅一眼,能累死他吗?
夏染就在外面台阶上站着,看着东方卓自顾对着珠帘子又是哭又是演戏,假得不能再假,后面还说什么?要给云景做妾?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声笑,十分突兀,在此时的场景中显得特别让人尴尬。
东方卓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不悦一闪即过。
吴沉安就站在云景身后,现在他都麻木了,虽然霍珍珍不是他的亲妹妹,但到底是在吴家长大,养了她这么多年。
说得好听的,会说是霍家这对儿女的根儿不正,说得不好听的,那就有可能说他们吴家的教养有问题。
而且,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能确定,云景肯定不会栽在霍珍珍手里。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在屋里的人,究竟是谁?
吴沉安感觉很头疼,脑门上就写着两个大字。
后悔。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也开始装哑巴,把脸豁出去吧。
反正,霍珍珍把脸也都丢尽了。
东方卓在门外说了个口干舌燥,但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他渐渐也感觉有点异样。
苏南衣听他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也不想再听,拉着云景站起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