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意思?
明明是来让夏染放点血的,怎么……倒成了要帮他的忙了?
他还说什么开粥场到最后一刻,可皇帝的意思,可不只是让他开个粥场啊!
夏家有钱,皇帝的本意让想着让他把这次的赈灾款项全都负责了呀。
但陈航也看出来了,夏染不是省油的灯。
可话又说回来,陈航也觉得,皇帝这事儿办得不怎么地道,又想着让人家出钱,又想着把好名声留给自己,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儿?
说实话,为商的能做到夏染这份儿上已然是很难得了,他提早到了好几天,的确是到的第二天就开了粥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
这米是一袋袋从粮店扛过去,银子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在这徐州城里开粥场的人不少见,但像夏染这样开的就不多见了。
陈航感觉脸上发烧,堂堂朝廷,还不如一个商户吗?
他叹了口气,钻入轿子里,回了衙门住所。
这次他来也带了银两,同时也有圣旨,可开仓之权,但皇帝还有一道口谕,意思是,不到最后,不能开。
陈航简直如坐针毡,徐州城的官员们还天天催,让他左右为难。
这次见了夏染,他算是看清了,夏染这儿是拿不出钱来了,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再等了。
他当即写了一道奏折,把这里的情况一说,接着请出圣旨,开仓放粮。
官员们松了口气,百姓们也是欢呼一片。
消息传到夏染这边,他不禁冷笑。
顾西宸,我要是能让你再从我这里拿出一个铜板,我他娘的就不姓夏!
云景烤着火,“陈航还会再来吗?你不是说不能让皇帝知道咱们俩认识吗?”
夏染倒了杯热茶给他,“早晚都会知道,他一定会暗中派人盯着咱们,与其到时候让他自己查出来,还不如咱们制造一个合理的解释。”
云景指指自己,又指指夏染,“什么合理解释?就像你刚才说的,我自己跑出来,身边的人也打发走了,我自己迷路,遇见你了?”
“对呀,越是简单,还有点不合理,说出来反而像真的,”夏染点头,“要是编得天衣无缝,反而会让顾西宸生疑,他越是会好好琢磨。”
“有道理,你好像对他很了解呀,”云景凑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