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别的倒看不出什么,只是见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只说是头有些疼,但我给她把了把脉,也没有看出有什么头疼的迹象,倒是心跳这方面,按说应该会让人不舒服,可是她没有提及,我也没有多说什么。”
李大夫低头笑了一下,“在这种深宅大院还是少说为好,何况还是异族人。”
苏南衣深以为然,“你做的很对,那除了桑赫和这位婷兰姑娘,还有没有见到其他人?比如说老城主。”
李大夫摇头,“并没有,我是从后门进的城主府少城主直接把我引到了婷兰所在的院子,老城主并没有在。我也不好多问。不过……”
他略一迟疑,有些欲言又止。
苏南衣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想了想,斟酌着用词说道:“不过有一点倒是挺奇怪的,在婷兰的院子里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比如说丫鬟婆子之类,这一点让我颇感意外,当时我开了方子还是交给了少城主。”
关于这一点,那天晚上苏南衣去城主府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这也是她感到非常奇怪的地方。
这次李大夫过去依旧是这样,那看起来并不是偶然。
李大夫又继续说:“看起来这位少城主对婷兰姑娘十分紧张,看到她生病很着急的样子。”
李大夫说的比较含蓄,苏南衣也听懂了,能够让一个外人看出这种急切的心情来,可想而知当时的表露有多么明显。
苏南衣做到心里有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李大夫,你知道一个叫无医馆的药堂吗?”
李大夫认真思索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印象,是京城的吗?还是这里的?”
“是这里的,那里有一个坐堂的大夫,三十来岁,经常去奇兰舍给那里的姑娘们看病。”
李大夫嘴角掠过笑意,“这样的话小人就不太清楚了,保安堂向来不做那边的生意。”
他说完又怕苏南衣误会,急忙解释,“并非是小人看不起那样的女子,而是她们那种行业,多半会请当地的大夫。”
“她们有一个惯例,在出入行的时候,都是有老宝鸨子来安排一个巫医来做个仪式。蒙林人觉得这个行业是有损阴德的,会让神明不悦,怕死后让神明唾弃,无法和亲人团聚。所以会有一系列的仪式。
入行之前会用各种药物浴身,她们的药浴很特殊,其他的人是不清楚的。所以因为有这个习惯,他们那里的姑娘生了病,大多数也都是找本地的大夫。”
这个情况,苏南衣倒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