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敏锐的抓到他话里的关键点,“你说湖面上还有其他的洞?”
“对呀,有好几个呢,好多人都去那边抓鱼。不过,我们小,没有人带我们玩儿,他们又不让我们靠近,所以我们就只能自己抓了。”
苏南衣转头问里正,“他说的二黑哥,被传染了吗?”
老里正连连点头,“对。二黑是我们邻居的孩子,自小失去了父亲,孤儿寡母十分可怜,不知道您……”
苏南衣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跟着老里正去二黑家,一进门就听到低低的哭泣声。
二黑的母亲看上去十分苍老,可见岁日子过得很是艰辛。
老里正简单的说明来意,她也是千恩万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苏南衣的身上。
苏南衣给二黑看了一下,他的情况比小三郎还要略微轻一些,但毕竟也只是十来岁的孩子,痛的死去活来。
苏南衣又让他吃了一粒药丸,很快症状缓解,二黑的母亲又是磕头又是道谢。
苏南衣问了小二黑当天的情况,他和小三郎说的差不多,苏南衣又问:“那你想一想,当天在湖里捕鱼的人是不是大部分都得了疫症?有没有没有不得病的?”
二黑仔细想了一下,说出了几个名字,老里正一边儿听了,一边摸着胡子想,最后肯定的说:“这些人都得了疫症。”
苏南衣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但她没有明说,回到老里正的家,才把自己的判断对其他人说了。
“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疫症,就是中毒。问题应该就在那个湖里。为什么先得疫症的是这些孩子?因为他们贪嘴或者是中间被谁引诱也说不定,去湖里摸鱼,刚开始的时候不敢回家,怕挨骂,就在外面偷偷把鱼吃了,然后回家就发病。
还有的大一点的孩子摸了鱼吃不完,拿回家来,父母也因此得病,谁能会想到鱼中会有毒?只怕他们平时春夏的时候也会在湖里打鱼。所以并不会把源头想到鱼的身上。”
老修点了点头,“不错,我刚才也看过,不是什么蛊毒之类的,就是简单的中毒。”
陆思源脸色阴沉,“这些人的心思真是歹毒!这种想法都能想得出来。”
思格兰气的鼓着腮帮子,“谁说不是,他们真是太可恨了,抓到他们应该每个人打一百大板。”
苏南衣说道:“他们用这种方法估计也是不得已,这种方法其实上散播的速度并不快,不怎么喜欢吃鱼的人就不会因此被感染,我想这也是他们的无奈之举,萨德的毒药不多,如果下到每家每户的水缸中,一是量不够,二是容易被查出来。而下到湖中,再引诱他们去捕鱼,至少他们自己不容易暴露。用毒的量也不多,只需要把毒药掺在鱼饵中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