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院中的响声时就意识到了。
急忙起身开了门,果然看到眼中有一道黑影,她一点也不敢怠慢,急忙行了礼,“主子。”
程阳一言不发的走进屋中。
他没吭气,婷兰也不敢擅自起身,依旧在那里行着礼,过了许久,才听到程阳说:“起来吧。”
婷兰关上门,慢步走到程阳的近前,“主子,不知深夜前来,有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程阳反手就给她一个耳光。
这一下打的极狠,婷兰身歪了歪,差点摔倒,嘴角的血顿时渗了出来。
婷兰没敢擦,急忙又跪了下去,“婷兰有错,请主子责罚。”
程阳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婷兰的脸,“你有什么错?做错了什么?”
婷兰用力咬了咬嘴唇,“奴婢不知,还请主子示下。主子打奴婢一定就是奴婢做错了,惹得主子不高兴。”
程阳眸光冷厉,“你说你不知道?”
婷兰叩了一个头,“这几日奴婢心里一直慌得很,时时都在期盼主子快点来。”
程阳声音挑了挑,“哦,期盼着我来干什么?”
婷兰声音颤抖,“古英不见了,奴婢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奴婢本想送消息给主子,但是又不能出去,最近府中把守的很严,上次老城主伤病之时,他们已经对奴婢起了疑心,奴婢想快点儿通知主子,可是……”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让程阳自己去想。
程阳生性多疑,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他未必相信,只有自己猜出来的,琢磨出来的才会深信不疑。
“你说古英不见了,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正是。”
“你要让古英给你送什么消息?”
“奴婢是想禀告主人,老城主身体渐好,奴婢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法子,只知道来了一个中原的道士,颇有几分神通。
而且不知怎么把老城主给蛊惑了,奴婢几次想去老城主的书房中探听情况,却连门儿都进不去,最终还被又禁足在这院中,奴婢想让古英去送信,发出几次信号他却一直没有出现,都比手中的信号箭只剩下一支,也不敢再轻易使用。
奴婢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办砸了差事,还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