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野拧眉,“这丫头怎么回事?吓傻了?怎么连个声都不吭。你呀,对下人也太宽容了,纵得他们不知道深浅。”
“不是的,城主您误会了,她很忠心的,舍身救我,差点送了命,这才好一些,不过就是……伤了嗓子,以后不能再说话了。”
三小姐说着,手指轻轻拉了拉首野的斗篷,“城主,别怪她……”
她葱白的手指,捏着黑色的斗篷,黑白相映,美艳诱人。
声调拉得长又软,听得人耳朵里发痒,浑身发酥。
首野拧着的眉头慢慢又舒展开,“嗯,那还算她有些良心。”
他说着,伸手去握三小姐的手,三小姐适时松开手,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首野抓了个空,手握成拳,看着她轻声问:“哭了?”
“没有,”三小姐摇头,声音却带着哭腔,“我才没有哭。”
“胡说,”首野心疼不已,握住她的肩膀,“委屈了害怕了就跟我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三小姐眼睛红红,眼泪似晶莹玉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突然就来了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个杨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闯进来了,我我念及他是个文人,他还写了字条说……”
她突然又顿住,眼睛含着泪,看向首野。
眼泪滚啊滚,那模样别提多可怜。
首野的心都要碎了,“说什么?”
他拿过帕子,为三小姐抹着泪。
“他说,他是城主府的坐上宾,我以为,他是奉了您的命来的,所以就……”
首野的动作一顿,“他说是奉了我的命?”
“嗯,”三小姐点头,“否则,他一个外男,我怎会见他?”
“那他说了什么?”
“他说,您频频去军营,一定是有异动,我一听就慌了,责怪他不该刺探军营的事,军中的事,城主自有决断,怎么能容别人胡乱猜测?可他又说……”
“说什么?”
“说,听您的管家口风,似乎是要出大事。”
三小姐又落下泪来,“我说让他不要管,我也管不了,可他像疯了一样,说我不顾及义父的恩情,骂我没有良心……我也不知道,怎的就扯到义父了……”
首野心头一动,三小姐不知道,他心里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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