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又继续说:“本来贫道不想看,但是我的徒儿说,这几日多蒙管家的照顾,作为回报,就简单地与你说一说吧!”
赫玛听说是苏南衣的好意,顿时心生感激,拱了拱手,恭敬地站在一旁听着。
老修摸着胡子,故作深沉,“从管家的面相上来看,你应该还有其他的兄弟是吗?”
赫玛的心头狠狠一跳,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居然就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最隐忧的地方。
他正想着要怎么回答,老修也没等他的回应,直接又说道:“只可惜……兄弟情缘比较薄,注定要受几份波折。”
赫玛一听这话,心头顿时一沉,下意识的急声问道:“那请问道长可有什么解法吗?”
老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赫玛也不敢催促,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心里却焦躁不安,终于老修又睁开了眼睛,缓缓说:“倒是有一个办法。”
赫玛顿时喜出望外,“哦?还请老先生明示,有什么办法?”
老修没有回答,眼睛只盯着他说道:“令兄现在身处痛苦之中,有眼不能视,有口不能说。非常人所能忍受之苦,若想解此苦,需得贫道看到他,喝醒他才可以。”
赫玛听的浑身直冒凉气,嘴唇有些发抖,“老先生说我的兄长……有眼不能视,有口不能说,这是何意?”
老修却是笑而不语,眼睛看着他,盯了他半晌,缓缓道:“贫道是何意?难道管家不明白吗?令兄的情况……恐怕你比贫道更清楚吧?”
说完也不等赫玛说什么,一甩手里的拂尘,晃晃悠悠的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融入夜色中,什么也看不见了,赫玛才猛然的回过神来。
不错,他的兄长在犯病的时候,连他都认不出,可不就是双眼不能视吗?他的兄长在犯病的时候,从来也不说话,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一团混沌中,这难道不是有口不能言吗?
他暗暗心惊,一颗心在腔子里跳来跳去,夜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点儿小小的信念忽然之间就迅速萌芽,在他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一定要把兄长救出来,一定要。
他父母早亡,只有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因为是双生子,孟林对双生子的容忍度很低,兄长虽然只比他大了那么不到一刻钟,但时时处处以她为先,保护着他……
兄弟俩艰难的长大,进了城主府之后,以为终于迎来了好日子,以后可以平平安安太太平平的不用再被生活所迫,不用再颠沛流离,可谁知道,后来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