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朗见苏南衣不搭理她,一边安抚着王妃,一边问道:“巫医,没有其它的办法吗?只能二选一?”
苏南衣声音冷静,“现在这种程度,只能是二选一,若是再迟一些,恐怕连二选一的机会都没有了。”
王妃一听这话,脸上又浮现惊慌之色。
巴朗也皱了皱眉,慢吐了口气,咬牙道:“母亲,选慢治如何?”
王妃抽泣了几声,慢慢止住哭。
苏南衣冷眼旁观,其实她早看出,这位王妃还是倾向于选慢治的,十年嘛,十年光阴,她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话放在哪里都是真理。
特别是像王妃这种外强中干的人。
或许事情如果疼在别人身上,她会轻飘飘的发表一下意见,可真真切切的疼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就不能丢命了。
只不过,她自己什么都想要,哪一个也舍不得放弃,只希望别人能替她做出决定罢了。
“母亲,以后日子还长着,只要您在,就都不是问题,您说呢?”
王妃心里隐隐也有这种期盼,万一……以后说不定有什么转机呢?
可她若是死了,无论有天大的好机会,都没有用了。
她抹了抹泪,“好,我听你的。”
巴朗吐了口气,“那就请巫医给我母亲治疗吧。”
苏南衣点点头,“请王妃躺好吧。”
王妃面露难色,“实不相瞒,巫医,本王妃休说躺,就是坐一坐都觉得疼痛难忍。”
苏南衣递了粒药丸给她,“放心,吃下这个,躺下没问题。”
王妃心中大喜,急忙拿过药丸吃了,试探着先坐了坐,果然好多了,原来的刺痛,如同刀割肉一般的痛,现在只剩下轻微的感受,完全可以忍住。
这才是刚刚吃了药!
她又流下泪来,只不过这次是高兴的。
她终于能躺下,能睡个好觉了。
头一挨到枕头,她就忍不住要睡了,眼皮就自动合上。
苏南衣也不理会,拿出银针,给她行了一次针。
其实上,她的程度是比珍娜要重一些,苏南衣也不是不能完全给她治好。
只是不想让她那么痛快的好罢了。
行完针,她看一眼思格兰,思格兰立即拿出准备好的药交给巴朗。
“此药,一日一粒,每日子时服下。”
“好。”
巴朗握着药瓶又问:“不知巫医还有什么交待的吗?”
“没有,刚才要说的那些禁忌,已经说过了。”
嬷嬷在一旁有点尴尬,硬着头皮上前问:“巫医,方才说的……老奴没有记得太清楚,不知,能否再说一次,老奴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