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不是不给你面子, 而是张家品行实在不端,现在人已经押在京兆府,恐怕不是能善了,若是此时不和她们断绝关系,到时候连累了将军府,”苏南衣若有所思,“二夫,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将军府的安危、爷爷的清誉重要?”
二夫人:“……”
苏南衣站起来,把账册扔在桌子上:“二夫人,话我说完了,你自己瞧着办。要么,就让她们在这账册上签字画押,写明归还日期,要么,就是本小姐拿着备用账册去京兆府力证将军府清白。”
“安安,我们走。”
她带着安安离开,刚到院子门口,身后传来尖叫声和撕打声。
她无声笑笑,活该!使劲儿打!
吴嬷嬷还等在那里,看到她出来上前行礼。
“嬷嬷去忙吧,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过阵子张家要来归还东西,到时候还烦请嬷嬷过过数,就不必来回我了,账册我会让安安拿给你。”
吴嬷嬷惊讶:“张家……归还东西?”
“正是。”
回院路上,安安压低声音:“小公子,奴婢查到吴嬷嬷的问题了。”
“嗯?这么快?回院说。”
莲儿守在院子里,见苏南衣回来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还时不时瞪安安一眼。
安安无动于衷,苏南衣也只当看不见。
“莲儿,你去盯着二夫人那边,看看张家的人什么时候走。”
“……是。”
莲儿心里不痛快,感觉小姐总是支开她。
苏南衣对安安道:“吴嬷嬷那边什么情况,说说吧。”
“吴嬷嬷每天都要出府一趟,悄悄去悄悄回,有个破旧的小院子,那里安置着一个年轻人,不过,好像脑子有点毛病,每天都要吃药,吴嬷嬷出府就是给他喂药,做吃的。”
这和苏南衣预想的差不多,不过,她猜到吴嬷嬷身边有病人,并没有猜到那个病人的脑子有问题。
“知道是什么她什么人吗?”
云景给的信中写的是,吴嬷嬷并没有成婚,也没有孩子,莫非是她的亲戚?
不料,安安却语出惊人。
安安抿一下嘴唇,声音压得很沉。
“刚开始不知道,后来听到那个年轻人叫吴嬷嬷,娘亲。”
苏南衣诧异:“当真?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