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观察的苏南衣和夏染相视一笑。
两人悄悄跟上。
夏染小声问:“你猜,这家伙是要去哪?”
“当然是去找能拿出药来的人。”
苏南衣看着前面的马车,也是没有头绪。
“我最初以为,他是顾西宸的人,刚才在府里看他的情况,觉得又不太像,所以一时也拿不准,不过,我把他女儿的情况说得严重了一些,他果然就急匆匆出门了。”
“他女儿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是一种挺阴损的毒。”
夏染脱口问道:“就和当初那个化尸体的药粉差不多?”
对上苏南衣的眼神,夏染又清清嗓子:“口误,口误。”
“唉,”苏南衣叹气,“差不多吧,都是当年年轻,一时好奇,又争强好胜,造出来的孽……”
夏染汗颜,这话说得,真是老气横秋。
正说着,前面的马车停了。
两人抬眼望去,就见这条巷子挺宽,这家的门也挺宽阔,但还是一眼瞧出,这是后门。
夏染压着嗓子说:“咱们绕到前面去?”
苏南衣点点头。
黑暗中,若大的府邸沉默如猛兽,挑起的屋檐斜飞入空,透出壮大与威严。
正门前有两座威武的石狮子,眼睛瞪得溜圆,宽阔的嘴巴半张,隐约露出锋利的尖牙。
朱红色漆大门上铜钉金黄似碗,颗颗闪着幽光,无一不在透着此处主人的贵气。
几盏大灯笼在夜色中飘来荡去,光亮照在那块牌匾上,清楚映出三个字。
冀、王、府。
苏南衣心口一跳,她倒真没有想过,这事儿冀王有什么关系。
她忽然想起来,当初冀王送进宫的柔贵嫔,长得就和前世的她有几分相似。
那时候她还以为,冀王是知道点什么,所以故意试探。
现在看来,可不只是知道点什么,而是大有文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