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太后已经压抑的太久,能痛快的哭一哭,发泄出来,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太后哭过,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那块压在心头上的石头也消失不见。
她擦了擦眼睛,露出几分笑容来。
“让你见笑了。”
“太后和先帝感情深厚,臣怎么会见笑?只会羡慕。”
“那这镯子中究竟有什么?”
这也是云景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太后实情。
若是告诉太后,只如果事情真隐情的话,难免会把太后牵涉其中。
他不想看着太后以身犯险,如果太后不知情,等养好了身子,可以再出宫躲避,不必再理会这里面的事。
他本来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太后的,可如今看着太后这双眼睛以及见她对先帝的深情,又有些犹豫。
太后浅浅一笑:“云景,你不必瞒着哀家,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哀家都能够受得住,既然是先皇在这里面放了东西,那他就是想让哀家知道的。
哀家从来不是什么温室的花朵,也不是没有见过风浪,所有的一切哀家都可以撑得住,就算是为了先皇,哀家也无所畏惧。
哀家想可以再为先皇做点什么,而不是做一个懵懂无知的人,偏安一隅。”
云景的心头顿时一松,他立即改变了,注意点点头对太后说:“您说的不错,先皇的确在里面放了东西,他把原来的一颗珠子换成了蜡丸,蜡丸上写着诏书存放的地点。”
太后的眸子微微一缩,眼中明显闪过几分惊愕,但是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意外。
她紧握的双手微微松开:“竟然真的是如此。哀家之前就有过猜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大势已去,一切都掌握在皇上的手中,何必在平添波澜?
哀家也从来没有想着让自己的儿子登上那个位置,先皇就是被那个位子困住了一辈子,只有做上去的人才知道,那是高处不胜寒,真正的孤家寡人,又有什么好呢?
如同坐在刀山火海上一般,他愿意往上扑,他就往上扑,而且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健康到老就可以。”
云景听着太后的,话就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他抿了抿嘴唇低声说:“太后,此事并非是那么简单,如果皇上只是拿了他不该拿的东西,坐上他不该坐的位置,如果能做一个明君,好好的治理天下,造福百姓,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果他并不只是拿了他的位子呢?”
太后脸上浮现几分茫然,并没有完全理解云景的意思,云景却没有再说,只是双目炯炯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