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南侯府出来,坐上马车回北离王府。
在平南侯府的时候,云景后来都没怎么说话,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事态的发展,眼睛里对苏南衣的赞赏和喜欢,根本就掩饰不住。
他的娘子总是这样,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运筹帷幄,冷静的掌控全局,几句话就能让那些人露出最丑陋的一面,肮脏的心思,无所遁形。
他很想和苏南衣闲谈几句,或者说说刚才他激动的心情,但是看到苏南衣闭着眼睛养神,又不好意思打扰到她。
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不断的上翘。
他悄悄的往苏南衣的身边靠了靠,距离近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够让他心生欢喜。
他刚刚坐好,苏南衣忽然睁开了眼睛,云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苏南衣看见了,又惹得她不高兴,正在窘迫,忽然听到苏南衣说:“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云景眼中露出疑惑,把刚才的窘迫掩饰住:“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苏南衣低声说:“我们已经肯定,那个二管家是翼王府里的,他的本意,就是想着让平南侯府发生个乱子,让顾西宸不得不重视起来。
最根本的目的,还是想着逼顾西宸出手,可既然他的目的已然达成,他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最多也就是在街上让人散散流言,把舆论再推得高一些,或者是联合一些御史,让他们去上奏,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可他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让刘嬷嬷母女去暗害二夫人和刚刚出生的孩子呢?
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加暴露了他自己?要知道,之前在街上有些事情是不可控的,比方说马车惊马,这也是常有的事情,京城这些府里十家有八家经历过这样的事儿,老夫人可能不会多想,最多就是以为运气差。
可如果害人的事情是在府里发生的,那就不一样了,这就摆明了是有人存心要暗害他们,老夫人一旦得知,不可能不追查到底。
而且,用的法子也未免太过缓慢,我看过那个方子,如果按照刘嬷嬷熬汤的方法,至少要三五个月才能够起效,这完全不符合翼王做这件事情的初衷。”
苏南衣说的又急又快,但是条理清楚,云景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你是说,惊马是翼王派人做的,但是暗害二夫人和她的孩子,与翼王无关,只是有人故意引导,让刘嬷嬷母女以为,翼王有此想法,他是受翼王所托,还许给刘嬷嬷的女儿,只要事成,就让她进王府做侍妾。”
苏南衣皱着眉头,脸色严肃:“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刚才真是疏忽了,没有细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都有些不对劲。”
云景立刻吩咐一声,让马夫调转车头,又回平南侯府。
他们刚走一会儿没多久,平南侯府门上的人看到他们的马车又回来了,急忙有人快步迎上,有人迅速往里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