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孑然一身,行道江湖,并没有什么家人,从来处来,早已经离乡多年,不提也罢。”
司徒松白浅浅笑了笑垂眸,看着杯子里的茶水,暗自思索他这番话有几分可信性。
“大师是出家人吗?”
秃头嘿嘿一笑:“公子真是说笑了,在下怎么会是出家人呢?出家人不会喝酒吃肉的呀。”
司徒松白并不以为然,短促的笑了一声说:“这可不见得,有些事不好说的那么绝对。”
秃头的眉毛挑了挑,紧接着哈哈大笑:“公子果然非同寻常,我与你接触,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错,我曾经走投无路,想过去做和尚,也做了几天,但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那些清规戒律,更重要的是,不能再喝酒吃肉,实在是难熬,就在他们要往我的头上烫疤的时候,我就跑了。”
原来如此。
他这么一说。司徒松白倒觉得像是他干出来的事儿。
简单的情况做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她就问这和尚是从哪里学的这门手艺,和尚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只说他的老师曾经叮嘱过他,不可随意泄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这个也无所谓,他会自然就好,只要能够把他会的,运用到楼下的那些机关上,就没有问题。
做了大致的了解,接下来的,就是让这个和尚去楼底下的机关处,看看他究竟有几分真能耐,能不能把那些东西收拾好。
如果能收拾好,那就是还有些真本事,养他些日子也无妨,他修得好,提出什么条件来都可以。
但如果根本没有什么才能,只会在这里夸口,还想着无赖似的要吃要喝,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秃头也有几分着急,环顾左右:“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看一看,你要让我修的东西啊?”
司徒松白慢条斯理的喝了一盏茶:“不着急,等晚上再说。”
还要等到晚上?
秃头心里有些纳闷,但还是没有多问。
天下第一楼,虽然是茶楼不是酒楼,但也有住宿的地方,司徒松白给秃头安排下住处,让他好好去休息,耐心等待。
叮嘱他暂时不要出院子,吃喝自会有人送来,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带他去看。
秃头想了想,反正这两天也是风餐露宿,他也累坏了,正好趁着机会好好休息,所以他点点头答应。
司徒松白把他送到院子里,转身要走的时候,秃头又叫住了她。
司徒松白回头看着,这个家伙欲言又止,胖脸上有些红光的样子,就预感到他要说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大师,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