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树慢慢坐回去,小声道:“没骗人,只是用的你的名字。”
见福土坑急眼,急忙站起来退后,道:“真的,我只是和她聊了几次,人家是大户人家千金,我哪里配的上,我怕说自己的名字,以后让人瞧不起,才……”
福土坑站起来又是一挥手,没打他,气得对着张玉树跟前空挥舞拳头。
“你怕让人瞧不起?就报我的名字?你咋不想想你姐?我有个背着你姐在外面勾搭人的名声,你姐不伤心?”
张玉树做祈求的手势,哀求道:“再没有了,真的,我给我姐解释,不是姐夫做的,是我在外面胡说八道。”
福土坑气呼呼坐下,问道:“你说你咋想起来冒充我?”
张玉树远远坐下,道:“你不是跑了吗?我去南阳镇找你,住在和尚朋友那里,上次我给你说过。我在庙里住了几天,有个来上香的小姐,她每天都来庙里,我们就说说话,在庙里能干啥?我知道我对谁都笑,爱说好听话,人家喜欢和我说话。后来那小姐问我叫什么,鬼使神差,我不好意思报我的名字,就说了姐夫的名字。第二天我让那和尚给我开了个路引,也是写的你的名字就去了县城。”
福土坑问道:“那和尚怎么有本事开路引?”
张玉树道:“我没问,估计有亲戚在衙门吧。我拿着路引去了县城,在县城转悠了一阵子,认识王班主,帮他的忙去县尉家唱戏,没想到在县尉家见到那小姐,吓得我连夜跑了。”
福土坑奇怪问道:“你又没做坏事,你跑什么跑?”
张玉树沉默了下,自嘲一笑,道:“自惭形秽吧,没想到让她看到我站在戏台上。”
福土坑想了想,说道:“上次跳天鹅舞你又看到她了?是县尉家的千金?怪不得你钱都不想要就着急走人,又是坐立不安的模样,我那会就觉得奇怪。”
张玉树说道:“我不知道她叫啥,一直没问过,不知道她是谁家的。但看得出来,说话举止是大户人家出身,官话说得也好。”
福土坑这会脸上露出一丝猥琐,挤挤眼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她和西门家的,你到底中意谁?”
张玉树道:“我和她就不是一条道上的,我不傻,明白得很,就算能成也过不到一块。我是啥人我知道,两天半就露馅了,我这人能给大户人家做女婿?老丈人八只眼都瞅不上。“
福土坑道:“我刚说的没错吧,你开始不知惹了西门家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