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娘都能做的事情,我有什么不能做的。”常亭溪看了一眼织锦那双在冷水中已经冻的通红的手,有些心疼,“天凉水冷,姑娘不能受冻,还是让我来吧。”
冬日里的水冰凉入骨,虽然里面已经加入了开水,好上不少,但是用热水的地方多,织锦也不想麻烦,一点热水用上许久,早就凉透了。
织锦笑了笑,“没事,以前在乡里时,也是常常做的。”
在许家村的那些年中,比这更苦更累的活,做的多了。
就算经历那一切的都是原主,但深刻的记忆都留在织锦的脑海中。
何况,她本身也不是娇气的主。不过冬天里洗洗菜,还是能够接受的。
常亭溪见她无所谓的样子,只专心致志低头洗菜,一缕秀发落在耳边,侧脸清丽动人。
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心疼。
和明安交好之后,在常亭溪的故意引导下,偶尔也会听明安谈起一家四口在许家村的艰苦日子。
后来通过织锦的努力,才得以到城里生活,有了现在富足的景象。
常亭溪初闻时,内心很是震动。
其中的艰辛,只从只言片语中就能窥探到。
常亭溪出身常家,从小生活优渥,虽是男孩子,但是说一句千娇万宠的长大也不为过,除了读书,就没吃过其他的苦了。
他很难想象织锦一个弱小女子,竟能凭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撑起一个家,让常亭溪都觉得惭愧。
如果一开始是折服于织锦的文采,那么现在,他就是被织锦的坚韧深深吸引。
面前的女子,似乎是一个埋藏着的巨大宝藏,每多一分接触,就多一些惊喜。
“常公子?”见常亭溪愣神,织锦有些疑惑。
“嗯。”常亭溪低头洗菜,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也随父亲去过田里。”常亭溪道:“第一次去庄子上,看庄户种菜时,连韭菜和蒜苗都分不清。”
说起小时候的糗事,常亭溪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