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丫鬟们正在楼下绣荷包。
织锦出嫁要用的荷包,都交给了沭城的绣坊来做,不用丫鬟们动手。
不过揽月楼事情少,没事的时候,她们还是会绣些荷包,顺带着聊聊天。反正荷包这些东西,不嫌多。什么时候赏人都好使。
就连最严苛的宋嬷嬷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郡主府不同宫里,规矩松散些,也无妨。
宋嬷嬷也看出来了,织锦与别的主子不同。要说宽和的主家也有,可像织锦这样,对丫鬟们一视同仁的那就太少了。
宋嬷嬷常常感叹,这些丫鬟们的好福气,摊上织锦这么一个主子。当然,包括她自己。
她也只当织锦出身微末,所以感同身受罢了。
宋嬷嬷自从跟了织锦后,无论是在沭城还是来了京城,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替织锦调教丫鬟上。
现在郡主府一切事宜都已步入正轨,需要调教的丫鬟也少了,宋嬷嬷才重新回到揽月楼来,随侍在织锦身侧。
她的资格最老,又有品级,连织锦都要客气三分,别说蓝烟白芷等人了。
但宋嬷嬷有分寸,也不爱弄权。发现蓝烟几人把揽月楼打理的紧紧有条后,宋嬷嬷就没插手了。
只有当蓝烟等人做的不恰当的时候,才会提点几句。她既乐得清闲,揽月楼也依旧和气。
倒让织锦更加敬重她几分。
见织锦下来,白芷几人都围了上来,端茶的端茶,搬椅子的搬椅子。
织锦坐好后,随意一扫,看到众人手里的针线,想起自己该为宁怀景做的衣服鞋袜还没个影,立时头疼起来。
宋嬷嬷辨貌观色,明白了几分,笑道:“郡主也别急,还有快两个月呢,来的及。”
织锦耸拉着脑袋,叹了一口气。她不是怕来不及,她是压根就不想做啊。
若论了解,还是蓝烟最了解织锦。而且在她心中,织锦最大,什么郡王、规矩都要靠边站,没什么比织锦最重要了。
就算是蓝玉,也只是与织锦比肩而已。
“姑娘,你要是忙,不如我们把衣服做出来,最后由你来收针吧?”蓝烟提议道,她贴心的把织锦的懒说成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