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景握住她的手,好像握着一块冰,心疼的塞进自己怀里给她暖着,“怎么这么冷?”
织锦弯了弯眼睛,方才不觉得,和宁怀景滚热的体温一比,她手确实冷,身上也冷。织锦依偎过去,“现在不就热了?”
宁怀景拿她没办法,揽着人到床边,把人塞进被子里。自己跟了进去,靠在床沿上,再把人捞进怀里。
织锦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怀里,“你不上来?”
“我等会去洗脸,先给你暖暖。”
这是怕乍进被窝冷,给她暖被窝来了。往常睡觉前,白芷都会先用汤婆子把被窝暖好。今天不知宁怀景何时回来,织锦便没急着暖。
织锦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她的视线正对着宁怀景线条优美的下颚。宁怀景皮肤白,好的织锦有时都嫉妒。
灯光下,像是清润的玉石,泛着冷光。宁怀景气质清冷高贵,周身都是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别人对他的印象从来是冰冷漠然的。
这份冰冷,织锦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的凉粉摊上。路边摊么,再高冷的人都掺了些亲民接地气。
再后来,每次见面,大大小小帮了织锦不少忙。织锦那时还觉得人热心肠来着。和冷漠压根不沾边。
前些时候风光时,没少人羡慕她。还有人酸溜溜说过,明亲王是不是把毕生的热情温柔都给了王妃一人,才对别的人不假辞色。
墨兰回来学给织锦听,织锦心里幸福又骄傲。想起两人相遇后,宁怀景种种体贴入微的小举动,说出去都未必有人信。
织锦心里便软乎成一团。她用额头蹭了蹭宁怀景的下巴,对今天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也不好奇了。只觉得能这样相依偎,心里就已塞的满满,不奢求其它了。
或许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宁怀景没急着说朝堂上的事。两人相拥着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小事。直到织锦在他怀里沉入梦乡,宁怀景在织锦脸颊上轻轻落了一吻,才把人放好,去洗漱了。
织锦第二天起的不算太迟,下意识的往边上一抱,空空的,抱了个空气。想起来宁怀景解了禁,是要去上朝的。
织锦往上挪了挪,靠在床头发呆。蓝烟白芷打水进来给她洗漱,就看见织锦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