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眼珠子转了转,四处张望了下,没见到织锦,冲着主屋大叫道:“王妃!王妃!求您救救命啊!您也是怀孕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家夫人去死?您要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呀……”
“丢出去!”宁怀景沉着脸道。
齐云抓着婆子的衣领,提着往外走,他身高腿长,婆子被提着,脚不沾地,喉咙被衣领勒着,死命挣扎,说不出话来。
齐云把人丢出去,扔的时候用了力,摔的婆子屁股差点成了两瓣,婆子捂着屁股哀嚎,声音跟杀猪似的。
齐云眸中杀意顿显,阴森道:“再敢叫,我让你以后永远叫不出来。”
这婆子刚才明着求,暗里却是威胁蓝烟,好像蓝烟不去,闻氏有个好歹,就是她的错一样。还敢拿织锦和肚子里的孩子说事,齐云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是长年染血的人,浑身煞气显露,吓的婆子一下子哑了火,嘴巴虽张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温鸾雪就在自己院子前,见状冷着脸对后面的宁怀景道:“我大嫂在里面生产,有性命之忧,想请王妃身边懂医术的丫鬟帮帮忙。不答应便算了,为何还要打人?”
闻氏闹的动静挺大,今夜歇在此处的几位夫人都派了丫鬟出来打探情况。
宁怀景拧了拧眉头,他一大男人,不好和温鸾雪争辩,而且他也不是很愿意和温鸾雪说话。只是这事得说清楚,否则光听温鸾雪的,好像真是她们冷血似的,对织锦的名声也不好。
织锦略带些困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姑娘这话可就太没道理了。”
“蓝烟是稍微懂些医术,但在妇人生产这块,是一窍不通的。让她去给闻夫人看,不是去添乱吗?听说寺里的师父便有精通这一块的,温姑娘有这功夫和我们费口舌,还不如快点去请师父。”
宁怀景转身,织锦也披着一件单衣,还没怎么睡醒。眼神迷迷糊糊的,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含糊。
他上前扶住织锦,关心道:“吵着你了?”
织锦点点头,外头这么闹,她也睡不着。何况,闻氏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她听着瘆得慌。
即便黑夜里,宁怀景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他与织锦相携的场景还是刺痛了温鸾雪的眼。
她眸色冷然,“早上的时候,王妃还愿意怜惜一个丫鬟的命,替她包扎治病。如今,让王妃的丫鬟给我大嫂看一看,却又百般推辞。里面可是两条人命,王妃当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