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未寒也是根据,这段时间以来,宁祁安和许水仙的表现,进行的大胆猜测。那假道士的摊子上,卖的都是些所谓能够让怀孕,打胎等后宅阴私的药。
那时许水仙有了身孕,哪一个都用不着。唯有使男子不能生育的药,能沾上边。加之宁祁安寻了不少民间大夫,日日暴躁,晚上不要人侍寝,只留宿许水仙房间。
孟未寒想不多想都难。
织锦心下已经是惊涛骇浪,只这一条,就可以让宁祁安永绝于皇位。只是,孟未寒可信吗?她为什么告诉自己?
织锦心念百转,面上已经从吃惊恢复到了意兴阑珊,“这件事,和我说又有什么用?你要是想扳倒许水仙,该告诉宁祁安或者彭若芸。”
孟未寒摆弄着茶杯的杯沿,轻轻道:“你知道的,我对她们的争斗没有兴趣。对宁祁安也没有。”
她语气中,前所未有的淡漠,“甚至对皇后之位,我也没有半丝的想法。”
“以我的身份,就算是当了皇后,也会被宁祁安忌惮到死吧。”孟未寒自嘲一笑。
她望着织锦,“我唯一所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大衍,回到我父王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
孟未寒眼眶微微湿润,目光中含有殷切的向往。
织锦怔了怔,想起孟未寒的身份。她并非大衍皇帝之女。而是肃王的独女。肃王是大衍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
大衍皇家向来能生,大衍皇帝登上皇位时,也是经历过一番不见血光的厮杀。成了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当初肃王也是他的对手之一。成王败寇,大衍皇帝登基后,肃王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但皇帝不是一个大度的主。
此次两国和亲,放着那么多的宗室女不挑,选了肃王捧在掌心的唯一女儿,未尝没有报复和警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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