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夺过王方木手里的银票,也不用再数,而是黑着脸直接拍在桌面上,语气不善的说道:“先回去等着。”
地契和银子现在已经全总交给这位县衙的文书,一点凭据没有,要是他们就这么走了,到时候这位不承认收到这些怎么办?
事关一千多两银子,不管是王方木,林白,还是薛顺,都不由得要多考虑。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由王方木出面,陪着笑脸道:“官爷,您看什么时候安排人去丈量?”
他说着,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塞了五两银子过去。
如果刚才那叠银票里能多加一张银票递过来,那这五两银子,这位办事的文书还是非常乐意收的。
但是,一千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买山款一两不多,现在只给五两银子就想行贿他,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五两银子怎么够分?
县衙的文书借机发作,一把将王方木手里的银子打落,沉着脸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贿赂我?”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县衙!”
屋子里正在办其他事情的人,全都往这个方向看来。
行贿的罪名要是坐实,别说他不能当这个里正,搞不好还得挨板子坐班牢。
王方木被吓了一跳,白着一张脸道:“官爷,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着官爷办事辛苦,忙得连茶都没空喝一点,想请官爷喝杯茶水,并没有其他意思。”
那文书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改变你想贿赂我的事实,我不吃你这一套!”
银绽子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林白几人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位办事的文书是有意找茬。
真是奇怪,在今天之前,他们几个好像没见过他吧,更别说得罪过他?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针对他们?
看这人的样子,摆明了要为难他们,既然这样,那就不必忍。
不然真按他说的就这么回去等着,到时候银子和山头都不知道姓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