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没想到这古代告个状也还有这种讲究。
林白道:“父亲是一家之主,对于孩子有教导的责任和义务,孩子忤逆不孝,是因为做父亲的没有教好。”
“做父亲的本身就要承受一个管教不力的罪名,怎么还能去告孩子忤逆不孝?”
“所以状告忤逆不孝,必须是母亲出面才算数。”
“而忤逆不孝是重罪大罪,一个县一旦出现一个忤逆不孝之人,整个县的名声都会受牵连,出了这种忤逆不孝的大恶之人,就连县太爷都有可能因此丢官,更别说里正。”
“所以想把一个忤逆不孝的案件认定落实,非常困难。”
“就算真的有人去县衙告状,除非有明确的证据,比如说长期虐打出明显的伤口之类,否则,这忤逆不孝的罪名就成立不了。”
“县太爷又不是傻,让自己县里出个忤逆不孝的大恶之人,又不是嫌这官当提太安稳了。”
林白道:“所以,林大山想去告我忤逆不孝就尽管去。”
薛双双:“……”
林大山确实生出去告林白忤逆不孝的冲动。
林白家里的四合院,屋后几百亩的山头,家里几十个下人,都让他蠢蠢欲动,想将这些财产占为己有。
特别是余丽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更像是个魔咒,时不时从他心里冒出来,诱惑着他。
只要去衙门告林白忤逆不孝,林白家里的这些财产,最后就全是他的。
反正林白这个儿子一直跟他不亲,只要有钱,还怕以后没有儿子?
就算林传宗不成器,他把林白手里这些财产捏在手里,完全可以多找几个女人,生十个八个儿子,完全没问题。
不过农村人天生对衙门存在一种畏惧心理,林大山连衙门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真让他去县衙告状,一时半会儿他是不敢的。
所以林大山虽然存了这个心,到底还是迟疑着没行动,去衙门的事就这么一直拖着拖着,拖了几天之后不了了之。
余丽眼看林大山本来都快被她说动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偃旗息鼓,心里非常失望。
不过她也不是这么快放弃的人,要是没点耐心和手段,当年也不能把林白命硬的名声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