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娘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薛老头、薛福、薛贵时还愣了下。
她对老薛家人天生有一种畏惧心理,这种畏惧的情绪,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的。
陈秋娘忙喊道:“爹,大哥,四弟,你们怎么来了?”
薛顺不是说以后跟老薛家没关系了吗?怎么一眨眼,老薛家人就找上门来了?看着薛老头三人,陈秋娘心里惴惴不安。
薛福本来就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此时正好把气撒在陈秋娘身上,这也是以前在老薛家养成的习惯,对二房的人呼喝惯了。
薛福喝道:“还是赶紧让开,忤在门口干什么?当门神啊!还有老,二呢,知道我们来了,也不露面,像什么话!”
薛双双和薛顺听到动静,紧随在陈秋娘身后出来,听到薛福的话差点气炸了。
薛顺大步上前,一把挡在陈秋娘面前,对薛福道:“大哥要耍威风,回自己家里去耍,到我家来呼五喝六是几个意思?”
薛双双冷声道:“门神的作用就是辟邪镇宅,挡奸邪小人,大伯既然知道我娘是门神,还不赶紧避远些。”
薛福大怒:“薛双双你个臭丫头,你什么意思?”
薛双双冷冷看着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薛福骂道:“你个死丫头,嫁人了就六亲不认,连亲大伯都骂,你的家教呢?”
薛双双道:“就算你是我亲大伯,也不能无中生有,颠倒黑白。”
“我从头到尾没骂过大伯一个字,反倒是大伯,气势汹汹跑到我爹、娘家里来骂人,原本这话也轮不到我一个当侄女的说,不过放说到这份上,大伯既然过问我的家教,正好这也是我想问大伯的。”
“我爹已经分家单过,这是我爹娘家,我爹、娘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大伯你凭什么身份在我爹娘家门口,对我爹娘大呼小叫?”
“我爹、娘俱在,我亦嫁为人妇,无论是在家从父,还是出嫁从夫,都轮不到大伯来管教我。”
“大伯越俎代庖,当着我爹娘的面责问我的家教,是何道理?”
“大伯做的这些事情,是有家教的表现吗?”
薛福被薛双双说得恼羞成怒,对着薛顺骂道:“老,二,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闺女,长辈说一句,她顶十句,你就不管管?”
薛顺道:“双双自然是好的,不劳大哥费心。”
薛福差点没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