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遵守朝廷律法,尊重契约精神,按照契书上的条约办事,哪里不对?”
“我认为,对于老百姓来说,遵纪守法,不做违法的事情,增加社会管理成本,加重衙门的负担,就是为国家尽忠,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爹选择为国家尽忠,哪里做错了?”
“还是说四叔你认为,为了尽孝,就可以无视律法,随便犯错?”
薛贵:“……”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然而他却偏偏无法反驳。
他又能公开说,那契书根本没什么用,让薛顺别管那份契书。
要是他敢这么说,万一最后闹出来,他作为读书人,公然教唆旁人违背国家律法,违背契约精神,这书也不用读了。
薛贵哑口无言,薛老头忙道:“我们可以把里正和各位族老请来,重新立过契书,把原来那份契书做废。”
薛双双差点忍不住想问薛老头,到底把契书当什么了?三天两头,说写就写,说废就废,真以为大家跟他一样闲着没事,立契书玩吗?
薛贵一听,忍不住帮腔道:“对对对,二哥,你就答应爹吧。”
“爹也是顾念和二哥之间的父子之情,不然这屋子和地加起来值五十多两银子,折算成养老钱和养老粮食,都够得上你给爹娘六、七十年的养老钱了。”
薛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答应了。”
“我一个做儿子的,也不好总占爹娘的便宜。”
“既然屋子和地这么值钱,就留给爹娘养老防身,也算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尽的最后一点孝心。”
薛贵:“……”
这还是那个木讷沉默的薛顺吗?
什么时候开始,说话行事变得这么厉害了?每次都把他这个读书人堵得哑口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