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最后说:“另外还有一点,爷爷奶奶不让我爹给他们养老,这件事是经过里正和族老一起共同作为见证,并且立了契书的。”
“无论是从国法还是从族规的层面上来说,这张契书都具有约束力,约束着立契的双方,都必须遵守契书的内容。”
“不遵守契约精神,私自改契,又或者视契约为无物的行为,既犯了国法,也犯了族规。”
“我爹是个老实人,一向守法懂礼,自然不会犯这种错,更不会让爷爷奶奶也跟着一起犯这种错误。”
“四叔你说,我爹不答应爷爷的条件,是不是从爷爷奶奶的角度考虑,为了他们的身心健康?”
薛贵这个读书人已经被薛双双说懵了,薛老头和薛福就更是不知道如何反驳。
于是,老薛家父子三人,连薛顺家的门都没人有进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回去了。
等回到老薛家,薛壮听说花了三亩地把老屋换回来,直接冷了脸,薛福和薛贵心里也不痛快,于是狠狠闹了一场,三个人都动了手,打成一团。
薛老太急得在一边跳脚,薛老头呼喝连连,可惜薛福三兄弟根本不听他们的,下手反而越狠了。
薛贵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根本不是薛福和薛壮的对手,被薛福和薛壮两人打得很惨,薛福和薛壮身上也同样受了不少伤。
打完之后,薛壮提出要分家,不但要分家,他还要多分一份家产。
理由是,他之前赚回来的钱被拿去供薛贵和薛大海读书了,现在自然要多分一份家产,用来供他儿子薛明读书。
薛福虽然也想分家,却绝对不同意把家产多分一份给薛壮。
他冷笑:“老三,你说这种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老四跟大海读书是你供的?”
“你一家五口人吃饭,靠你交回来的那点钱,家里不贴本都算不错了,还有钱供这个读书供那个读书?”
薛贵就更不想分家,分了家,家里的活谁干?家里的田谁种?谁再给他银子花?
所以薛贵立即附和薛福的话,说道:“大哥说得没错,我读书,那是爹娘和二哥赚钱供的,跟三哥你可没关系!你别想着用这个做借口,多要家里的东西。”
薛壮道:“就算是二哥赚回来的银子,那也是老薛家公中的财产,凭什么拿给你们两家人去读书了,轮到我儿子头上就没有?”
薛老头被他们吵得头昏脑胀,胸口憋闷,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把桌子重重拍了几下,喝道:“都给我住口!我还没死呢,分什么家?吵什么吵?”
薛壮正在气头上,直接回嘴道:“我怕等到爹死那一天,家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某些人败光了,再没有东西可以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