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伟岸如山的男人,是一直以来都爱护他的父亲,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无论他身处何处,始终挂念他的父亲。
不然也不会相隔十几年,乍一见面,就能认出他来。
他有五岁之前的记忆,对父亲年轻时的长相有着模糊的印象,十几的时光只是让父亲的相貌更成熟,却不会有太大改变。
可他从五岁长到十九岁,经历了人生中样貌变化最大的过程,父亲还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父亲!孩子见过父亲!”林白对着姜铣重重跪了下去。
膝盖还没着地,就被姜铣一把托住。
“湛儿!”姜铣握着林白的胳膊,不让他跪下去。
他是武将出身,手上的力道根本不是林白能比的,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掌跟钳子似的,林白根本无法动弹,被他从地上托起来。
“湛儿,你受苦了!”姜铣拉着林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虎口含泪,仔细打量着分别十几年的儿子。
顾恒眼看着这进门就直接订亲,直接把他这么大个人当成空气般的父子俩,非常识相的走了出去。
亏得他还好心的陪在这里,怕万一认错了人,又或者人没认错,但父子自然相见会很尴尬,他就可以打个圆场什么的。
现在看来,根本用不着他多管闲事,这父子两个,一点都不像是从小走丢十几年才找回来的,感情好着呢。
永宁候姜铣原本不是永宁候。
十几年前,永宁候和永宁候世子双双战死疆场,却被小人攻讦,说是永宁候贪功冒进,致边境将士枉死疆场。
皇帝没有在第一时间表态,整个永宁候府风云飘摇。
林白,不,现在应该称为姜湛了。
姜湛就是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被别有用心的人抱出永宁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