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不叫停,衙役就不会停下来,每一个都用了大力气,不过几板子,余丽两边脸就已经被打烂了。
余丽想求饶却发现自己声音含糊,话都说不清楚,而一旦她开口出声,衙役下手必定更重几分。
满嘴的牙齿和着血一起被打落,剧烈的疼痛远不如心里的恐惧。
余丽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才知道人们常说的,衙门不好上是什么意思,她怕自己还没得到林白的家产,就先被打死。
余丽这个时候是真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跟着林大山一起来衙门告状,让林大山一个人来就好,不然也不会糟这份罪。
所以说,像余丽这种,直到这种时候还不忘记算计别人的人,被县太爷叫人掌嘴也不冤。
眼看余丽的脸已经肿成猪头,哪怕她亲娘在面前都认不出来,那一嘴牙齿也被打掉得差不多了,李县令这才让人停下来,说道:“若再有下次,定严惩不怠!”
余丽被打成这样,还得乖乖磕头:“民妇再也不敢了,县太爷开恩,民妇再了不敢了。”
林大山看到余丽的下场,哪怕跪在地上,也忍不住悄悄往后挪。
县衙真是太恐怖了,他们来告状,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余丽就先被打了个半死,接下来,还不知道县太爷要怎么处罚他!
要是跟余丽一样被打掉满嘴牙,可怎么办?
他以后岂不是连说话都透风?
还有,没了牙,家里的那些粗粮杂面怎么吃得下?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听余丽这个毒妇的挑拨,来县衙告状了!
林大山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就想对县太爷说他不告了。
还没等他开口,县太爷倒先开口询问了:“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人?因何状告他人,且与本县一一道来!”
林大山重重磕了个头,他现在怕得厉害,磕起头来哪还顾得上轻重,一个头磕下去,脑门上血都磕出来了。
林大山哆哆嗦嗦回话:“回,县太爷的话,小民林大山,白溪村村民……我,小人,小人不告了!!”
李县令重重一拍惊木堂:“林大山,公堂之上,岂容你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