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白溪村一个小村子出来的小子,竟然是永宁候府幼年走丢的嫡子,现任永宁候唯一的嫡子。
这要是放到京城,永宁候一封请封世子的奏折上去,那就是永宁候府世子!
如果今天不是在县衙大堂,要是换一个地方见面,他这个县令,说不定还得向对方见礼。
还有薛双双,李县令就觉得,这姑娘的运气大约是谁也比不上。
不但能一见面讨得顾老爷子喜欢,就连在村子里随随便便成个亲,嫁的都是永宁候唯一的嫡子,而且这位永宁候嫡子还对她千依百顺。
这样的运气和本事,也是没谁了。
要知道,永宁候如今对大顺朝有不可或缺的地位,永宁候府就算在京城勋贵之家,那也是排在最顶尖那一列的。
如果按正常来说,薛双双一介村姑,别说想嫁给永宁候唯一的嫡子做正妻,便是做妾,大约也是不够资格的,最多也就是从通房丫头做起,运气好一点,怀孕生个一男半女的,然后抬个姨娘,也算占了个妾的名份。
可是,那些如果都不存在,薛双双现在就是永宁候嫡子姜湛的正妻,而且得到永宁候亲口承认这个儿媳妇。
这不是天大的好运气还能是什么?!
李县令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有点多,面上却一点没显出来,例行公事般问道:“薛氏,堂下跪的林余氏你可认识?可是你婆婆?她现在告你不事翁姑,殴打婆婆,是为大不孝,你可承认?”
目前姜湛的身份还没有公开,他就算知道,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喊出来,可明知道这是永宁候嫡子,还当着永宁候的面喊他“林白”,李县令怕永宁候姜铣不会放过自己。
就好象刚才,姜湛跟薛双双在大堂刚跪下,屏风后永宁候的目光就差点把他烧了个对穿,吓得李县令赶紧让人起来回话。
所以这会儿李县令学聪明了,连忙避开姜湛,直接从薛双双问起。
要李县令说,这些勋贵之家太会玩,像林大山这种货色,永宁候都不用自己出手,但凡透露出点意思,自然有人把他收拾得干干净净,渣都不剩,哪需要上演什么对簿公堂的事?
可怜了他这个县令,放下手中一大堆政务来陪这两父子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