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也不知道薛双双又想干什么,不过薛双双现在是永宁候府的少夫人,永宁候此刻正屏风后面坐着,李县令实在惹不起。
他神态和蔼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本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双双道:“多谢县令大人。”
“请问县令大人,继室谋害元配嫡子该受什么责罚?”
李县令愣了一下才说道:“继室谋害元配嫡子,根据大顺朝律,重则当众杖责,重则出妻流放,甚至处死。”
薛双双道:“多谢县令大人为民妇解惑。”
“民妇是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民妇再无知也知道,继室谋害元配嫡子是大罪。”
“林大山和余氏两人刚才一直在强调,是把姜湛哥哥当亲儿子看待的,当成林大山第一个妻子林汪氏生的长子林白。”
“那么,余氏做为继室,暗中收买算命先生和游方道士,散布林大山元配林汪氏生下的儿子林白命硬的假消息陷害他,就已经触犯了律法。”
“我姜湛哥哥被赶出家门自生自灭,余氏还不肯放过他,一直败坏他名声,就凭这个,就够得上出妻流放了。”
余丽没想到薛双双会以继室谋害原配嫡子的罪名来指责她。
这个罪名一旦成立,不管她受到的是最轻的杖责,还是出妻流放这样的处罚,她都活不下去。
余丽眼神慌乱,尖叫道:“不,薛双双你胡说八道!”
“县令大人,青天大老爷,民妇没有谋害林家的原配嫡子,大人你要相信民妇,民妇没有谋害过林家原配嫡子……林白他都不是林大山的儿子,算什么原配嫡子?”
“对,林白不是林大山的儿子,他只是林汪氏从外面抱回来的,算什么原配嫡子?”
余丽精神放松下来,恶意满满的说道:“薛双双,就算我针对林白又怎么样?就算我收买了算命先生和游方道士污蔑林白又怎么样?林白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林汪氏从外面抱回来的野种,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的杂毛野种……”
屏风后传来“砰”一声巨响,把大堂上的人吓了一大跳。
李县令顾不得大堂上众人,满头是汗走向屏风后面,就见姜铣做的椅子已经被他打得四分五裂,姜铣死死攥着拳头,手上的血一滴滴往下落。
李清泉吓了一大跳,忙上前道:“候爷,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