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尖叫一声:“不,你们不能砍我的手脚,我是县学的学生,是读书人,你们不能砍我的手脚。”
赌坊打手嗤笑一声:“读书人能借高利贷去赌?”
“要不要我们帮你通知县学一声?也好让县学早点把你开除。”
是了,要是县学知道他去赌坊赌博,还借了高利贷,肯定会把他开除的,所以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县学知道。
薛贵吓得连连摇头:“不,不用了,不用麻烦几位大哥。”
话音未落,就被人一脚踢翻,那人冷笑:“说话注意点,谁是你大哥?”
另一人道:“既然你自己不选,那我们就把你手脚一起砍断好了。”
薛贵吓得大叫起来:“不要!我还银子,我一定还银子!”
赌坊的人上上下下扫视他,轻蔑道:“你哪来的银子还?”
薛贵道:“我家里有房有地,可以用来抵债!”
“你们再宽限我几天,我把房契地契给你们!”
赌坊几个打手对视一眼,道:“那就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拿不来房契地契,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临走的时候还一人踹了他两脚,其中一个还从他脚上踩过去,差点把他的脚踩断。
等赌坊的打手离开之后,薛贵瘫在地上好一会儿都爬不起来,过了半天,才打理好自己,若无其事的回了白溪村。
因为在老薛家从小受宠,薛老太很多事情都不瞒他,薛贵知道她把房契地契藏在哪里,加上薛老太根本想不到薛贵会偷家里的房契地契,所以根本没有一点防备。
薛贵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把薛老头薛老太的房契地契偷到手,然后一刻不停的送去赌坊还债,生怕慢了一步,就被人砍了手脚。
薛贵要还赌坊一百三十两银子,这些房契地契加起来,勉强够了。
拿到用房契地契换回来的欠条,薛贵松了口气,把借条扯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