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春满心眼都是朱成州那个下贱胚子,为了那个贱人生的贱种都要休妻了,怎么可能对她儿子好?
可逼着朱老爷休妻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她现在要是改口求朱老爷不要休妻,那从今以后,在朱家都抬不起头来。
孔氏心急如焚,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解决。
看到朱家大门外站着的薛顺一家以及众人丫鬟仆妇小厮护院,孔氏觉得, 薛顺一家果然是要乡下长大的,就算运气好赚了点钱,也根本没有圆滑的处事手段,这种时候竟然不知道打圆场、递台阶,竟只在一旁当热闹看着,真是太不懂事了。
这么一想,孔氏找到亲儿子的喜悦因此降了三分。
算了,她也不需要儿子多能干,只要儿子占着嫡子的名份,能把朱家继承下来就行,生意上的事到时候自有她把关处理。
可这些都还在以后,要是今天,她真的朱老爷休弃,那其他的就不用多想,全都跟她没关系了。
孔氏情急道:“想就这么休掉我,朱富春你想都不要想。”
朱老爷:“你现在反悔也迟了,我今天,一定要休掉你!”
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问朱老爷:“朱老爷今天想要休掉谁?”
薛顺一家,薛双双一家,全都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年过五旬的威仪老者,正从一顶绿呢轿上下来,眼神锐利的看向朱老爷。
这是孔氏亲兄长孔佑礼,朝廷的三品大员,也是孔氏在朱家底气十足的原因。
朱老爷听到冷不丁听到这个声音,就像是被扎了孔的气球,那口气一下子就泄了,脑子也清醒过来,看向来人赔笑道:“没,没想休掉谁,这不是正跟玉钏说笑呢。”
孔氏已经朝着来人高声告状道:“哥,朱富春为了姨娘庶子,要休了我!”
孔佑礼看向朱老爷:“玉钏说的可是真的?”
明明是大冬天,朱老爷却出了一身冷汗,哪里敢承认这事,忙道:“没有的事儿,就是玉钏对我有些误会,我们说清楚就没事了,说清楚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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