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花厅里的丫鬟婆子在他们起争执的时候就已经被孔佑礼全部赶出去了,并没有人听见他们都吵些什么。
孔佑礼道:“薛顺是朱家的嫡子,是玉钏的亲儿子,只要能把薛顺扶起来,让他继承朱家的位置,以后朱家才会跟我们更亲近,你才能有更多银子花用。”
“我好不容易找着机会把人带回来,你倒好,越过我去,一顿饭的功夫就把人赶走了。”
“别说什么是薛顺他们自己要走,就你这副打发叫花子的嘴脸,谁看不出来呢?”
赵夫人的脸色阵青阵白,犹自反驳道:“那只是你自己想想而已,一个只会种地的泥腿子,有什么本事继承朱家的家产?”
“换了你是朱富春,你会放弃自己辛苦培养了几十年的继承人,却把万贯家财交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乡巴佬?”
孔佑礼咬牙道:“只要薛顺在我们手里,我自然有办法让朱富春改变主意。”
赵夫人眼珠子一转,说:“那薛顺住不住在我们家也没多大关系!”
“他如果想得到朱家庞大财富、巨额家产,不还是得倚仗你这个亲舅舅吗?既然这样,只有他讨好我们的份,哪需要你去讨好他!”
孔佑礼:“我那不叫讨好,我只是提前向他施以恩惠。”
话虽如此,孔佑礼的心情还是好了很多,觉是赵氏说的有些道理,就算薛顺没住在孔家,也没什么要紧。
只是后来,姜湛永宁候嫡子的身份曝光之后,孔佑礼和赵氏两个差点悔得肠子都青了,孔佑礼还为此狠狠打了赵氏一顿,并且说要休妻,要把她送回娘家。
最后还是看在儿子、孙子的份上这才作罢。
不过从那以后,一直不纳妾不睡通房的孔佑礼开始纳妾睡通房,左一房姨娘右一房姨娘的往家里抬,并且十分宠爱,再又把赵氏手里对后宅的权利全部架空,赵氏从此过得水深火热。
薛顺收拾好东西,带着人走出孔家那一刻,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提前从孔家出来安排住宿事宜的徐进已经等在孔家门口,见到众人出门,徐进连忙上前道:“亲家老爷,亲家太太,公子,少夫人,住处已经找好了,就在这不远处,走过去只需一刻钟。”
几人上了马车,不到盏茶功夫就到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