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眼珠子转了转:“一个种田的,还有什么东西能让爹看上?”
朱成州看她一眼,道:“行了,你也不用套我的话,如今这情况,我也不瞒你。”
“二弟这人本身是没什么大本事,不过他有个好闺女。”
“薛双双弄出一种白酒,比这世上现有的任何一种酒水都更甘冽美味。”
付氏目光一闪。
朱成州道:“我们朱家作为皇商,今年一直都没找到合心意的贡品,刚好这个时候,白酒就出现了,而且还是我们朱家人搞出来的。”
“这种大好事,当然值得庆祝。”
“爹就让我把二弟一家人接回来团聚,正好双喜临门。”
付氏道:“可是,薛双双已经出嫁了,认真算起来,已经不是我们近家的人,白酒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她夫家可能怎么舍得让她拿出来补贴娘家?”
朱成州道:“这个可不是薛双双夫家那边的。”
“我早就查清楚了,薛双双那个相公姜湛,是被白溪村的人从外面抱来冒充亲儿子的,后来事发,把他抱来的那户人被衙门判入狱,至于姜湛的亲生父母,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如今只剩下他一个。”
“这人命硬,之前薛双双没嫁他的时候,就一个人住在山洞,整个村的人都避着他,生怕一靠近就被他克着了倒霉。”
“家里的房子倒是盖得大,但除了房子,其他东西都不是他的,买的山头,开的酒坊,还有什么香皂厂,全是薛双双名下的。”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些东西,都是薛双双的嫁妆。”
“女人的嫁妆要怎么用夫家可管不着!”
“他要是敢说三道四,指手划脚,欺负我们朱家姑娘,想谋算我们朱家姑娘的嫁妆,也得看我朱家人答不答应。”
“朝廷的律法可是明明白白在那儿写着呢,女子嫁人后的嫁妆,是为女人私产,夫家无权过问!”
“有我这个当大伯的在,肯定不能让侄女的嫁妆被夫家人占去。”
付氏听到这里,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来:“大爷仁义!现在像您这样愿意为家里小辈出头的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