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手里有银子,薛福另找了个地方,把钱素娥安置下来。
等钱四狗那边跟窑子里的老妈子说好二十五两银子把钱素娥卖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钱素娥已经不是自由身,被人纳为妾室,还到衙门立了文书。
他要是敢把钱素娥卖到窑子里,那就是贩卖人口,逼良为娼。
窑子的老妈子一听这种情况,立即反悔,无论钱四狗怎么说, 都不肯再把钱素娥买回去,便宜点也不要。
他们开窑子的,虽然也坏事做尽逼良为娼,但那些都是无依无靠孤女,像钱素娥这种,在衙门立了文书与人做妾的,他们要是敢收,等夫主家找上门来,告到衙门,他们连窑子都不用开了。
钱四狗气得要死,放狠话说要把钱素娥和薛福弄死。
钱素娥冷笑说薛福家里兄弟众多,还有两个读书人,让钱四狗要是不怕,就尽管动手。
钱四狗就是个混混,本质上欺软怕硬,一听这情况就怂了,过后去打听了一下薛福的情况,确实家里有两个读书人。
钱四狗只好偃旗息鼓,没再打钱素娥的主意。
他也指着薛福家里的读书人考功名当官,他也跟着一点沾点光。
薛福自找了钱素娥之后,只觉得过起了神仙日子,钱素娥不像李招弟那般粗鄙不堪,镇日里掉进钱眼里算计,也从不对他大声说话。
而且钱素娥还不找他要钱!
从来不要,就连伙食费都没找他要过。
自跟了他后,钱素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深居简出,操持家务。
镇上不比乡下,有田地要打理,因为租住的地方窄小,也不能养家禽,钱素娥空下来的时候就全部拿来绣荷包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