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素娥脸色发白否认道:“我已经不是薛福的妾了,他给我写了放妾书,我现在是自由身,我不是他的妾!”
李招弟冷笑:“那你都不是薛福的妾室了,肚子里的孩子跟薛福有什么关系?你要巴巴儿的告诉薛福孩子的事?”
“难不成你还想让薛福当冤大头,给别人养孩子?”
钱素娥:“……”
她竟无言以对。
她原以为有立妾文书和放妾书在手,进可攻退可守,道理都在她在这边,然而现在才发现,她无法自圆其说。
放妾书没到衙门登记,就把衙门登记在档的纳契文书销了,就不起作用。
李招弟又道:“你说薛福给了你放妾书,我现在倒想问你,那放妾书是什么时候给你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放妾之前有的,还是放妾之后才有的?”
“如果孩子是放妾之前就有的,那薛福让你打掉孩子天经地义。”
“如果孩子是放妾之后才有的,那跟薛福有什么关系?”
“钱四狗借着你的名义到家里打砸,还把薛福的腿打断,并且索要五十两银子,就是敲诈勒索,故意伤人!”
“你也逃不了一个教唆之罪。”
“包括汤药费在内的所有损失,你们都必须赔偿!”
李招弟说着,重重磕了个头:“请青天大老爷替民妇做主。”
“民妇现在要告钱素娥不守妇道,勾引民妇的男人,闹得民妇家宅不宁。”
“这种不守妇道贱妇,不浸猪笼也要骑木驴!”
钱素娥大惊,连忙否认道:“我没有勾引他,我是他正经纳进门的妾室,有衙门的契书为证。”
李招弟轻蔑道:“都没向我这个大妇磕头敬茶,没经过我同意,你算哪门子妾室?”
钱素娥大声道:“衙门的文书你也敢不认,你觉得你比衙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