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七叔公强自镇定道:“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薛贵,他真的不能代村里。”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其他薛家村村民,问问他们的意见,是否真的同意,将制糖方子卖掉。”
几位族老精神一震,薛三叔公急切道:“对,大人,你去问我们村其他村民,要是他们都认同把制糖方子卖掉这个决定,那这官司输了我们心服口服,如果薛家村村民都不同意卖制糖方子,那就说明这张卖制糖方子的契书有问题,到时候,还请大人给我们做主,治对方一个污蔑之罪,还我们一个公道!”
薛三叔公说着,挑衅般看向钱府的管事:“这个条件,你敢应下来吗?”
钱府的管事一点没把薛三叔公的挑衅放在眼里,抄着手笑眯眯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们正当做买卖的,还怕倒打一耙的人?”
这话说得刁钻,薛家村几个族老被他噎了一下,似乎也发现自己嘴皮子说不过他,再说下去十分吃亏,全都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只等着薛家村的村民还他们清白。
李县令准了薛家村几个族老的请求,又派人去传薛家村的村民。
好在衙门审案一向有流程,除了一些事出突然的案子,正常情况下,该用到的物证,需要出场的人证,都是早早就把人请来候着,以免审案途中,耽误时间。
毕竟丰阳县底下管着十几个村子,有些离得远的地方,一来去就得半天,这么耽搁下来,还怎么审案?
所以刘捕头他们去往薛家村,把薛三叔公等人带来的时候,其实,还有另一队捕快,先就去村子问了情况带了几个村民回来,等候在一旁,只等案情需要的时候,上堂做证。
如今,李县令一传证人,就有衙役把他们带过来上堂做证。
薛三叔公他们原本以为,村民们会站在他们这边,结果却恰恰相反。
这几个村民听了整个案件的情况之后,等李县令问他们,薛家村的族老们说的是否属实,薛贵卖掉制糖方子的行为,是不是个人行为,并不能代表薛家村村民的时候。
在薛三叔公他们殷切企盼的目光中,薛家村的村民道:“回大人的话,薛贵以前确实染上赌瘾,害死他的亲娘,不过,村里说已经把他赶出村子却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