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怎么伺候人都不知道,这样的奴才还留着干什么?”
她笑问陆夫人:“永宁侯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孙皇后指桑骂槐,言辞尖锐,目光紧紧盯着陆夫人,等着她的回答。
她就不信,陆夫人听不出来她的话外之音。
陆夫人笑了笑,说到:“皇后娘娘说的对。”
“做人就是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一个人到底尊不尊贵,并不是说换了一个位置就可以改变的。”
“就好比在宫里当差的奴才,不论是到浣衣局当差,还是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当差,奴才都只是奴才,终究不会成为主子。”
“皇后娘娘,您觉得臣妇说得对不对?”
这是在拐着弯的骂她哪怕当了皇后娘娘,也改变不了威远候府的小家子气出身,说她上不得台面呢!
孙皇后都快被陆夫人给气死了。
她脸色长得通红,想要发怒,却又找不到由头。
毕竟这事是她自己先挑起来的。
是她指桑骂槐,影射陆夫人是不听话的奴才,现在陆夫人也没有点名道姓的说她,同样是用奴才来说事,她还能怎么办?
孙皇后差点把手里的帕子都拧碎了。
好半天才勉强压下心里的愤怒,强撑着微笑,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问陆夫人道:“永宁候夫人,听说世子上回在宫里伤了膝盖,伤的还挺严重,现在没事了吧?”
陆夫人淡淡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世子的伤已经不碍事了。”
“那就好!”孙皇后的目光,特意落到陆夫人和薛双双的膝盖上转了两圈,又说道:“要本宫说还是世子太过金贵了些。”
“你看这宫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奴才,每天见人就下跪磕头,也没见他们就把膝盖伤得走不了路了。”
“还有朝中那些老大人们,几十年如一日的向皇上行礼,下跪磕头,也没听说哪个伤了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