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想了想说道:“可如果他们两边通吃呢?”
“一边向朝廷要拨款,一边让你们修建各种建筑,那么,朝廷拨下来的那些款项,他们不也照样收进口袋吗?”
了愿大师道:“所以,师傅在号召信众修建河道的时候,就先立了一块碑,碑上刻了河道的修建缘由,底下就是捐赠者的名字,按照金额多少,全都刻在上面。”
“并且,还请信众向四周传播。”
“信众当中,也不乏有前往各处的走商,甚至戏班子,也有上京赶考的读书人。”
“北疆衙门因为银钱不足,向广佛寺请求支援,广佛寺号召信众解难,替北疆百姓修建河道的事情就这么传出去了,最后被御史风闻,上奏朝廷。”
“修建北疆河道,朝廷是拨了足够的款项下来的,结果被北疆衙门这些官员隐瞒下来,使得北疆百姓认为朝廷不重视他们的安危,连河道的银子都不给,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
“朝廷震怒之下,当是那批北疆官员全都被问了罪。”
“师傅后来告诉我,凡事,都要讲究方法。”
“师傅说,如果我们被对方压制,自己力量不足,不足以反抗,或者反抗之后不足以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么,我们就应该想别的办法,可以借助第三方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薛双双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她问道:“所以了愿大师的意思,是想借本世子妃的力,替你们广佛寺扫平障碍吗?”
了愿大师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捻起棋子反问道:“所以,这一局残局,世子妃现在能破吗?”
两人的目光再次落到棋盘上。
黑白子在棋盘上安静分明,只等一只操控棋局的手,来决定它们的最终命运。
薛双双抬头,目光和了愿大师在空中交汇。
薛双双依然还是刚才那个答案:“不能!”
了愿大师闻言有些失望:“就连世子妃也没有办法破局吗?”
薛双双笑了笑,对了愿大师说道:“破局之事找我,肯定是没办法的,我对棋局一窍不通。”
“不过,我虽然不会下棋,但是对大师面前这盘无解之局,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了愿大师精神一振:“哦,不知世子妃有何妙法?”
薛双双把手放到棋盘上,用力一掀。
“哗啦”一声,扁圆的棋子撒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薛双双笑:“任你多难解的棋局,我只把棋盘掀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