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楚转身看着已经离开的南宫夜,没跪住坐到了地上。
“王妃,王妃。”春红忙着去扶着君楚楚,被君楚楚用力推开了。
“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春红不敢靠近,王妃的话她不敢不听。
君楚楚坐在地上坐了半天,君太傅才从门口折返回来,看到君楚楚去了书房。
“进来吧。”
君太傅吩咐了,君楚楚才勉强从地上起来,但她跪的太久,腿脚麻木,膝盖骨酸疼,刚站起来差点跌倒,春红上前扶着她,君楚楚才勉强站稳。
进了书房君楚楚走去给君太傅跪下,磕了头不敢抬头:“孙女给祖父请安。”
君太傅坐在太师椅上,淡然道:“让你抄了三天的经书,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君楚楚委屈的险些哭出来,但她忍住了。
眼泪硬生生被她逼了回去,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哭毫无意义。
这里是个没人性的地方,谁会看她的眼泪。
“孙女知道错了,不该在夜王府强出头,这事是孙女不懂事,与端王一起出门,当以端王为重。”君楚楚说道。
君太傅冷然:“看来你早就知道不该做那样的事情,但这是其一,其二你不该针对云萝钏,云萝钏是云家齐国公的掌上明珠,她能给端王做侧妃,是老夫求来的,老夫是和华太妃商量过的,你不思进取,竟然想要从中被破坏。”
“祖父明察,孙女怎敢那么做,孙女不知此事。”君楚楚哭着说。
君太傅冷着脸:“如果你没有,那天在夜王府就不会针对云萝钏,就是因为那天,齐国公才来找我,质问老夫是安的什么心,老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老夫去商议端王侧妃的事情,是跟齐国公打了包票的,端王的人品老夫认可。
你却在夜王府那样闹,你可知道齐国公是怎么说的,他说端王惧内,他们齐国公府,断然看不上他。”
君楚楚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说:“祖父,此事孙女会去国公府负荆请罪,一定把这件事办好,请祖父再给孙女一次机会。”
君太傅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君楚楚,良久才说:“国公府你就不要去了,你去了的话也会出事。
你回去后便去请华太妃的懿旨,要为端王娶侧妃进门,这件事你要亲自张罗,一定要让国公府满意。”
“祖父,此事即便祖父不交代下来,孙女也要这么做,孙女已经想好了,今天也是想禀告这件事情。”君楚楚顺着君太傅说。
君太傅表示赞同:“华太妃要你回君家,你可知道原因?”
“孙女知道,孙女也想禀告这件事,祖父……”君楚楚把事情经过告诉君太傅,不敢有半点欺瞒。
君太傅看了一会君楚楚:“君家的女儿很多,华太妃是打算换人了啊。”
“祖父……救我!”君楚楚哭了起来。
君太傅说道:“你毕竟是君家的嫡女,但凡不出错,华太妃都不会真的那么做,你先回去吧。”
“是……”得了君太傅的保证,君楚楚松了一口气,这才起身退了出去,春红扶着她一路离开君府上了马车。
春红担忧道:“王妃,你现在这样子,回了王府,可要怎么说?”
“太妃要娶侧妃,对祖父施加压力,我因为办事不利,被罚佛堂彻夜不眠抄经。此事不易外传,莫要声张。如有半个字错了,本王妃割了你的舌头,砍断你的双手双脚。”君楚楚淡淡道,看上去她虚弱无害,说出的话却惊悚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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