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了。
如今他已亲政,梁御史不但不好好监察朝中官员和各项重要事务,还整日里往太后栖凰宫中去阿谀谄媚,就差没恶心死他了。
他的二女儿梁兰,真是跟他一样的德行,尽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不是这儿挑拨,就是那儿找事,就没见她安分过。
新皇想到这里,不禁呕了一口,端起面前一杯酒喝下肚子,压下心头升腾而起的火气。
“怎么?梁大人不服?”新皇看着眼神还在不断瞅着太后的梁御史,立时就冷冷问道。
梁御史连忙低垂下头,恭恭敬敬回道:“微臣惶恐,微臣不敢。”
“那还不赶紧谢恩?”新皇冷漠道。
梁御史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就带着女儿磕头跪谢:“微臣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兰紧咬嘴唇,泪眼模糊,眼里满满都是不甘心。
宫女啊!
陛下特意封她为一等宫女!
她以后不但在世家女面前抬不起头来,就是在家里也抬不起头来了。
新皇有些嫌恶地从梁家父女二人身上移开视线,便又自斟自酌地饮起酒来。
整个天幽国朝堂,还没人知道新皇的酒量有多大,百官们只隐隐记得,在过去的五年时间,每逢天幽国有宴会,陛下便是沉默地饮酒,一杯接一杯,就跟喝水一样。
新皇已经册封完后宫,也定下了皇后人选,太后和文武百官就都闭了嘴,没人再说烦心事。
天幽国周边各国的外使们,却在此时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各国使者说话间,谈到了眼下各国的局势,说来说去,最终说起了南黎国对外扩张,妄图吞并九州天下的野心。
忽然就有人提起了南黎国出兵五十万,准备攻打天幽国的事。
一位外国使者站出来说道:“天幽国陛下,南黎国出兵五十万攻打天幽国,您还待南黎国大皇子和战王为上宾,此等心胸,真是让我等佩服!”
大皇子一听这话,便沉了脸色,冷冷道:“外使说这话可有依据?南黎国只是在边境调动兵马,并没有对天幽国开战,你休要不明就里地在这儿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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