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征狼部队的人立刻就炸了。
无数双眼睛刹那间全部看向伍桓,他是奸细吗?
老大已经明确下令,没有打报告不能随便离队,他打报告了吗?
“何兄,你说伍兄是奸细,有证据吗?”征狼部队中规矩严格,没人干落井下石之事,但也有与伍桓关系好的,忍不住站出来帮他说话。
“我亲眼看到他发射信号。”何殚语气平静地说。
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大家更多的是沉默,大部分人保持着理智,却也有人和伍桓的关系胜过何殚,对何殚的话表示质疑。
这并不奇怪,征狼部队亲如兄弟,但即便是亲兄弟,也有亲疏远近不同。
“肉眼为虚。”与伍桓关系不错的一个弟兄说道,“说句不好听的,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何兄你才是奸细,这么说就是为了冤枉伍兄?”
“我不是这种人。”何殚说道。
那人看着何殚,语气微恼:“伍兄也不像是奸细。”
伍桓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他满面震惊看着何殚,神色不解地问道:“何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冤枉于我?”
“我没冤枉你,你就是奸细。”
何殚语气坚定,严肃的神情让很多人陷入思考。
伍桓不可思议地看着何殚,又看看毛邺,满脸的无奈:“我去小解是向毛副队长打了报告的,又有铁杀跟着我,铁杀都没看到我放信号,你看到了?
“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冤枉我?还是说,你才是奸细?”
何殚当即说道:“这说明铁杀也有问题,他和你是一伙的,你们两人都是奸细。”
这话在征狼队伍里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有几个和何殚走得近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何殚不是不靠谱的人,不会乱说话,可伍桓也是规规矩矩的人,眼下的情况,还真让人不好判断到底是什么情况。
铁杀瞪大了眼睛:“这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又没离队……”
就在这时,雷煜突然想起伍桓没向自己打报告,不由问道:“毛邺,伍桓向你打报告了吗?”
“是,老大。”毛邺开口,“当时老大正和国公大人交谈,伍桓报告我说想去小解,我同意了。”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离队的人我交代过,要好好盯着。”
“我本来盯着呢,但刚刚有弟兄前来汇报粮草情况,就没注意到。”毛邺有些自责地说,“对了,刚刚信号弹发射的位置,是在伍桓小解的地方吗?”
毛邺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众人仔细回想,不禁摇了摇头,信号不是从这边发射出来的。
“何殚离队打报告了吗?”队伍之中忽然有人问道。
雷煜和毛邺都没有吭声。
也就是说,何殚离队没有向队长打报告,这是违反军规的。
有人质疑道:“何殚为什么不打报告?是为了偷偷放信号吗?”
雷煜目光冷了下来,抬眸看向何殚,问道:“你又怎么说?”
何殚连忙解释:“老大,我是怕打草惊蛇,我刚刚一直跟着伍桓,他小解完之后,就偷偷绕到另外一边,放射了信号。”
“铁杀你看到了吗?”毛邺问道。
“没有啊。”铁杀摊了摊手,他脸上神色看起来有些懵,“伍桓小解完后很快就回来了,我没看到他放信号。”
“我看到了。”何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