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这张检查单,终于开始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嘴贱!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说自己绝对会负责的!
“这次的事情裴总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医生还多提醒了一句,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保镖,低声说:“如果墨家人为难您的话,您完全不必害怕。”
“我们医院的安保人员会随时为您服务。”
医生指着单子说:“墨先生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引发的脑震荡?”
“听保镖说,你们刚才遇到袭击了?”
“是那些不法分子干的?”
医生还有些义愤填膺,现在的人,胆子也太大了。
“不。”明暖木着一张脸,“是我干的。”
医生:“……”
他缓缓坐回了凳子上,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那也没关系。”
“裴氏的律师也是非常有名的!”
“这应该不算婚内家暴!”
明暖:“……”
她捏着报告单。
头痛的进了隔壁的病房。
果不其然墨时晏已经昏睡着了。
她坐在床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特别能理解那些将大老板交代的项目搞砸了的打工人心情。
她觉得自己这个还要更糟糕点。
突然,明暖看向四下无人的房间。
她想了想,凑到了墨时晏耳边说:“这样吧,墨先生,我赔付给你医药费,你看怎么样?”
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明暖顿时扬起了眉。
“来,我给你写一个赔偿书哦。”
她从旁边抽出纸笔就开始唰唰写。
写完一张保证书之后,装模作样的在旁边清了清喉咙说:“墨先生,你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盖个手印!”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哈?”
明暖象征性的等了三秒。
高高兴兴的去拉墨时晏的手指。
给他的手指上抹上红墨汁。
眼看着就要往那赔偿书上摁下去。”
头顶却传来了墨时晏幽幽的声音。
“同一个招数,你还用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