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赵渊微抬下颌,眼里满是傲气,“从古至今,有哪个皇帝能如我这般,打得蛮夷之辈皆俯首称臣,不敢有丝毫冒犯之心?”
他之前虽然重徭重赋,多次发动战争。
但他能打啊!
东夷、南蛮、西戎、北狄,乃至于海外那些个他连看都看不上眼的未教化之国度,哪个敢跳?
大宴的版图,在他手里达到最大。
这样的成绩,他如何能不自傲?
“不过,我还是很需要皇祖母。”
赵渊语气又温和下来,“皇祖母在,我便觉得尤为安心。”
双亲早亡,一手抚养他长大、教育他、维护他、替他遮风挡雨的皇祖母也早故,与他少年成亲、寄托真情的皇后没几年就撒手人寰。
将他视如己出的太傅,同样在他掌权不久后亡故。
他一直在失去。
这些人的离开,让他心肠逐渐冷硬下来。
无牵无挂,茕茕孑立,像高高飘在天上的风筝。
舒姣这位“皇祖母”的出现,就像给风筝牵上了线,除了“成仙长生”的希望之外,也让他寻到归处。
但同样的,也给他套了一层枷锁。
“好,皇祖母会一直陪着你的。”
舒姣含笑道。
她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出在赵渊的性子上。
方才两句话就能看出,他是个颇为自负的人,而且已经被自己牛逼的武功冲昏头脑,开始飘了。
明君最怕什么?
最怕飘啊!
一飘就容易脑子发昏,脑子一昏那……可就很难控制了。
再看赵渊的后宫。
从刚才那些妃嫔就能看出,没一个不是拔尖的容貌,说明他本性就是个颜控!
这不巧了吗?
原主长得拔尖不说,嘴还甜,会玩的花样又多,又比其余出自世家大族的妃嫔更低得下身段吹捧奉承赵渊。
这样的美人花,谁会不喜欢?
哪怕一日不行。
百日、千日……
日日听着不重样的好话,谁能不迷糊?
这两凑到一起,那还真的是一个葫芦锯的两把瓢——正好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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