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哥俩一个往前走,一个功成身退正准备转身,就这么目光对撞在一起。
江斯蘅:“!”
倏地一撇嘴,然后阴阳怪气地呵呵一声,“呦,这是哪来的冤魂啊,都死了半年多了,大白天地跑出来晒太阳不怕魂飞魄散呀。”
老三额头青筋爆满,一下子就捏紧了铁拳:“我看你是想跟我练练!”
江斯蘅一伸脖子,“练就练,怕你不成!自己不回家你还有理了是吧?知不知道六儿为你偷偷哭了多少回?”
越提这个越来气,而老三一僵,喉头也一哽,接着抿抿嘴垂下头来。
等把狱头塞进尸堆后,他烦躁地捋了把头发,才说:“别瞎扯,办正事要紧,走吧,先去找二哥。”
江斯蘅磨着牙,依然不忿,心生不快,但也知孰轻孰重。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江雲庭,然后用力地一甩头,还冲着他三哥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那一身劲儿劲儿的,一看就老不痛快了,浑身都仿佛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息。
江雲庭见了,也只能继续理亏,薄唇一抿,安静如鸡地跟在了江斯蘅身后。
不久,两人回来时,就见那个房间里,一名红衣人坐在个小板凳上,旁边家中二哥在忙着端茶倒水。
江斯蘅懵了一下:“二哥你得了失心疯啊!?”
就他二哥这性子,那叫一阳春白雪,骨子里可清高得很,这怎么还突然变成一狗腿子,瞧那个殷勤劲儿,把人伺候的可舒坦了。
“你没事吧?”
江斯蘅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又嫌弃地瞥眼那红衣人,“这小子谁啊?啥来头?不怕折寿啊?”
言卿:“?”
正手握一杯热茶,一听这话不禁满头黑线。
也行,伪装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这江老四今儿出门没带脑子。
老二老三都已经认出她来了,可这江老四竟然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