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垂眸,接着又瞧了瞧那些护卫佩戴的长刀短枪,以及那一身甲胄。
该说不愧是濮阳家吗?
哪怕只是寻常护卫,所配备的甲胄刀剑都不比那些幽州驻军差。
不久,
刘姨母在前带路,等走进一处花厅后,便招待着言卿落座。
言卿那些护卫留在花厅外站岗,跟她一起进来的只有江孤昀一人,但也是一副垂眸不语的模样,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身后。
“此事你濮阳城主府还请拿出个章程,那霜夫人掳走我时似乎将我认错成什么人,”
“而我本嵊唐青山来配种的妻主娘子,这好端端的过日子,却突遭如此大祸。”
“我是不知那霜夫人到底有什么来头,但我为妻主娘子,便是当真犯了错,也该由当地官媒来处置,又怎能容得她看管?”
“这位夫人,您说是与不是?若换您是我,又是否能咽得下这口气?”
那刘姨母正拿起一杯茶,以茶盏刮了刮那澄亮的茶汤,等听过这些话之后,她似是沉吟,
“娘子是说,那霜夫人认错了人,这才将你错掳而来?”
“正是!”
言卿用力一点头,然后也是一副不解模样,
“我曾听那些人提起什么王女不王女的,可这开什么玩笑?”
“王女我是知道的,乃是王爵之女,这般贵人又不是脑子进水了,又怎么可能来幽州这地方?”
“人家在外头有大把的荣华富贵,又何必在这儿没苦硬吃?”
“反正我是不明白的,但这霜夫人掳了我,也势必得赔偿一二的。”
说完这,言卿还轻眨一下眼,那看似冷清的双眼一瞬好似涌起了许多精明,
仿佛一市井小人,贪得无厌地打算狠狠讹那霜夫人一把。
刘姨母:“……”
沉默片刻,
才温和笑道,
“既然娘子这状已经告到我这儿,我濮阳城主府自是要处理一番,不过今日天色不早,娘子且先休息,待明日我城主府定会给你个答复。”
“休息?去哪儿休息?外头那些客栈谁知住过什么人,简陋得很,我可看不上,”
言卿直摆手,似乎是一脸嫌弃,那浑身都是戏,还顺带一撇嘴,
而那刘姨母则是好脾气地说,
“自是在我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