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微微侧首,看向自己左手边的位置,而江虞羲坐在那儿,瞧着倒是挺平淡,分明床帐之时像个人间蛊王,处处全是蛊惑撩拨,
可如今一袭白衣胜雪出尘,又有了几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疏离之色。
不过当言卿朝他看来时,他却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那个元老会让我感觉有些厌烦。”
说到底要不是那个元老会,这次根本不至于闹出这些事儿,
楚熹年啊楚熹年,还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怎么就被一群老家伙逼成了那副模样?
居然被人越俎代庖,空有一个地盟之主的头衔,却被人挤兑,手中权限也险些被那个元老会架空,
甚至就连这次小卿之所以被那些人生擒,也是因为那个元老会想把小卿当做诱饵钓出楚熹年,
敢把王女当诱饵?
那些杂碎到底都是哪来的胆子!!
心里想着那些事,他多少不悦了些,可在言卿面前依然是一副浅笑从容的模样,举重若轻,叫人看不出半点凶戾之色,就只一副春风如沐的模样,
而言卿思量了片刻,“阿兄他们在做什么?”
“呃……”
这话一出,几个人全是一僵,又下意识地偷瞄了江虞羲几眼。
“嗯?”言卿又看了看他们:“这是怎了?”
说起来,她这回病了两日,期间就跟昏迷不醒差不多,按理红姨跟楚熹年,一旦得知了消息,肯定是会关心则乱的。
对这言卿是相当有底气的。
可偏偏那二人谁也没出现,这就……有点奇怪了。
须臾,她又一顿,然后一言难尽地看向了江虞羲:“……你干的??”
江虞羲一垂眸,眉一皱,那脸上总算露出点别样的神色,但看起来仿佛执拗的孩子气,近乎于赌气,这一面倒是少有。
而后他点了一下头,“嗯,我干的。”
就跟破罐子破摔似的,坦率地承认了。
“他之前似是担心你病重,特地带了几个郎中大夫过来画蛇添足。”
……小五那个医术不比楚熹年身边的那些废物厉害多了!不是画蛇添足又是什么?
“然而我二人起了一点争执,”
大抵是因为楚熹年从前干的那些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