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和这样的人做生意,对于整个邹家和华家而言,都应该是好事。
“若是邹老夫人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我想要在中午出发。”
看着华沧溟走出营帐的背影,顾留白听着还在传来的凄厉惨呼,他在重新拿出柴刀的同时,忍不住揉了揉自己两侧的太阳穴。
听得他都脑袋疼。
之前他也是听阴十娘提过一句,说陈屠很擅长逼供,但他也真没想到陈屠的逼供瘾这么大。
阴山一窝蜂这些人,在阴山恐怕也实在无聊。
不过想想也是,阴山那地方多的是草原和牛羊,少的就是人。
尤其这些年,阴山那边安稳了很多,他们一年恐怕也接不到多少桩生意。
阴十娘说让龙婆玩玩弓箭是让她有些参与感,没准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阴十娘杀人实在太快,他们又实在闲得慌,于是硬给自己加点限制,加点难度,顺便让人多误判一些阴山一窝蜂,别弄得以后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敢从阴山那边逃亡。
陈屠从那两间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干干净净的,好像洗了个澡又换了衣衫才出来的。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邹蓑衣等人出来的时候,浑身也是干干净净的,只是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眼神涣散,走路起来腿和软面片一样。
就连那两个六品的修行者也是一样。
看不到任何的皮肉伤,但看见陈屠就像是看见活阎王一样,整个人往地上软。
陈屠满脸红光。
就是对顾留白的神色有点不太满意。
整个刑讯逼供的过程,顾留白看都没有过来看一眼,而且现在顾留白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的好奇。
“你真不好奇我是怎么整他们的?”陈屠有些郁闷起来。
顾留白笑了笑,道:“原本有些好奇,但听他们叫那么长时间,我就想起来前朝戎州有两个酷吏一个擅长做人皮灯笼,一个擅长给人脑袋上扎针。扎针的那个可以刺激窍位,让人陷入各种痛苦之中,说是有的针可以让人口中奇酸无比,酸得骨子里就像是有一万只爪子在刨,有的针可以让人无法呼吸,但又不会窒息,比水刑还要可怕,听说有几十根不同的针配合不同的手法,再厉害的人都熬不过七针。我猜你身上肯定有这样一套针,只是不知道另外一个人的手法你学会没有。”
陈屠笑都笑不出来了,他盯了顾留白好一会,“连这些你都听说过?”
顾留白却忍不住笑了。
每个人小时候都听过不少睡前故事。
他也不例外。
不过他听到的睡前故事比较独特。
都是那种特别刺激,特别惊悚的。
比如瓮中佛啊,蜡封尸啊,行走的蓝面尸啊,大隋朝的水牢,十大酷刑之流。
周驴儿也爱听。
所以他去跟着那个老喇嘛第一次去天葬,就没一点害怕,只觉得好玩。
让那老喇嘛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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