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高逸的脸色难看至极。
若换作以往,这等天才出现在藤县,他不知道有多么高兴。
因为这对于他政绩中的“教化”一科的评估来说,简直就是如有神助。
“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得罪的是席家,为什么你偏偏是敌人?”卢高逸心中有个声音在咆哮。
“卢县令为何迟迟抓着试卷不评等,难道是想拖到明年吗?”董咏志出言讥讽。
他早就按捺不住好奇,用神念看过了姜陵的试卷,同样是感到惊奇不已。
没想到姜陵的作答竟然远超乎他的想象,不仅全文无错,而且还引经据典,通过众圣之口,在文中清晰地表达出了自己的观点。
关于这一点,就连立身境的读书人中都鲜少有人能够做到。
很难想象姜陵是如何在考试受阻,时间有限的情况下,依然发挥得惊为天人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卢高逸终究还是一声不吭地在姜陵的卷面上写下了“甲”。
“也罢,反正只要你诗赋出现了‘丁等’,铭圣就算破天荒得了一个‘甲等’又如何?站得越高,只会摔得越狠!”卢高逸将试卷放到三人中间。
严成业无奈地笑笑,跟着写上了一个“甲”。
董咏志则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提笔作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