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过后,一切都回到了往常的日子,每天洗头、扫地、练习上杠、练习刷药水。
秦弦来的更勤了,基本两天来一趟,有时甚至天天来,我都怕把她的头给洗秃噜皮了。
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好到在一起的时候不需要说一句话、一个字,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知道她/他在想什么。
经常我认真的给她洗着头,她认真的捣鼓捣鼓她的指甲、翻弄翻弄她的包包,突然两个人都停下,相视而笑。
我渐渐的越来越庆幸,庆幸正月里管住了自己、控制住了欲望,如若不然,现在和秦弦相处,断然不会如此自然、愉悦。
我也慢慢感觉,好像确如秦弦所言,我们这样的姐弟关系,好像真的既有分寸,又很甜蜜。
不过,令我心烦意乱的事情又来了——每天按时送达的早餐又来了!
同事们是越来越好奇,几个和我走得近的更是取笑我,说这给我送早餐的大概率是个丑八怪,不敢露面,但又想得到我,所以就用这种方式一步步感动我,直到时机成熟,一举将我弄上床。
我也真是服了他们的想象力,连我自己都被他们给逗乐了。
但这件事在店里却出现了另一种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同事开始不断的在台前、背后抨击我,说我性情妖冶、拈花惹草,自以为有几分帅气、三分才华,总是暗中调戏、勾搭顾客,所以才有人这么痴迷于我,日复一日的给我送早餐。
我不知道这些论调最早是起源于谁之口,等我听到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几个在某天晚上的一周例会上合起来抨击、打压我。
我怒不可遏,但看看台上的勇哥和店长平哥,我只能克制住怒火。
我一一看了看针对我的那几人,几乎都是入行两三年还未升发型师的老中工。这样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一记下了他们的名字——KK,阿林,小黑,Mike还有我刚进来时店长原本指派带我的小齐师兄。
令我非常寒心的是,虽然小齐没有教我什么,但我一直对他很尊重、很友好,也经常发烟给他抽,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跟他们一起突然跳出来诽谤、侮辱我,我实在搞不懂。
这样的抨击、批评或许店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店长听着他们一个个对我义愤填膺的控诉,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评断。
我看到店长偷偷看了看勇哥,勇哥一只手抱在胸前,另只手搭在那只手上摸着鼻子,见店长看向他,勇哥也只是瞄了他一眼,并没有发话。
店长清咳了几声,接着打断了抨击我的同事:
“大家安静!
首先呢,我觉得阿坤从入行到现在,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为店里服务好了很多客人,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点非常值得肯定和表扬。
但是呢,至于同事们提出的他调戏顾客、跟顾客不清不楚、勾勾搭搭的事,这个还有待于公司进一步的调查,也希望大家不要捕风捉影、以讹传讹,毕竟未经考证的事情不能乱说……”
“店长!”
这时一人举手打断了店长,我看了过去,是瘦高精壮的KK。
KK举着手,打断了店长,接着他一指我,一副正义凛然、慷慨愤怒的说道: